同饮杯中月、贰伍(4 / 7)
但他毫无睡意。他知道明蔚的真心和情意没有变过,心里感动也欣喜,因为他还是很喜欢明蔚,喜欢到一想起来心口都好痛,他也是真的害怕再失去,所以不敢大方坦率的接受,现在他只要知道明蔚还活得好好的就够了。至于他自己,没想到内心会脆弱到连心仪对象的表白都几乎能压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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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蔚收到月湖城寂明馆传来的消息,得知杨雿熙在春蓼那儿,于是直接带杨慕珂去找人。
春蓼和光煮了一桌菜,正要叫醒杨雿熙来吃,杨雿熙一清醒就开始哭,拉着春蓼说:「帮帮我、拜託帮帮我找儿子。」
春蓼连忙哄她说:「你别哭,我们已经有他的消息了。寂明馆的主人正要带他过来,你睡了一晚也没吃,肯定饿了吧?来,吃饱了等你儿子找来吧。」
光站在一旁附和:「是啊,寂明馆的主人很厉害,他讲的肯定没错。」
一顿饭后,屋外颳起大风,听起来就像有人在外面怪叫,杨雿熙皱眉跑到春蓼身旁揪着她袖子说:「我怕。」
春蓼拍拍她手背安抚:「没事,定是他们到了。光哥哥,你能去看看么?」
光起身答应:「当然。」
门外的情形令光有点讶异,寂明馆的主人抱着一个俊雅青年,那抱法就像在抱孩子,青年趴在明蔚身上,双手环其颈项,下身被托住,身上披了件绣了银白流水纹的外袍。
光微微点头喊:「东家。」
明蔚点头回应说:「小光,杨雿熙在你们这里?他是杨慕珂,来寻他母亲的。」
「她在啊。」光才应完话,杨雿熙就跑出来喊着:「是我儿子来啦?儿子你怎么啦?你怎么、怎么给人抱着?」尾随而来的春蓼见状也一脸惊讶。
杨慕珂耳根烫红,在明蔚耳边小声发牢骚:「都说不必这样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啦。」
明蔚唇角噙着笑意并不打算放人,他问杨雿熙说:「你是慕珂的娘亲?」
杨雿熙打量明蔚,点了下脑袋就喊儿子说:「噯,你怎么给人家抱着,不是已经学会走路了?我们昨天还煮很多好吃的庆祝你会走路,你还乱找人撒娇,这样给人添麻烦,为娘不高兴了啊。这位、这位郎君对不住啊,我家小孩就平常不会这样乱撒娇的,你放他下来,我抱着吧。」
「娘亲,不是这样的。」杨慕珂苦笑对明蔚说:「她平常都是这样的,认得我是一回事,但会把从前的事当成现在的讲。娘亲,我是脚受伤了,所以劳烦朋友带我回来,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杨雿熙看他脚的确包扎着,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唉,真是的,都叫你不要乱施法术捉弄人,反而被人捉弄了吧。没事没事,下回娘亲教你更好的法术。来,娘亲抱。」
杨雿熙朝明蔚双臂讨人,明蔚平静看着她,她摆了摆双掌催促:「来啊,儿子。」
明蔚这才终于肯将杨慕珂放落地,从旁搀扶道:「你走慢一点。」
杨慕珂敷衍了声,对母亲尷尬微笑:「娘亲你没事吧?」
「没事啊。你不是脚断了?」杨雿熙仍有些茫然混乱。
杨慕珂对春蓼和光点头行了一礼:「谢谢你们照顾我娘亲。」
光摆手说:「不用客气,东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当初要不是你们,我们只怕也都不在了。」
春蓼上前一步对杨慕珂讲:「就是说啊,小羊哥哥、啊,如今是杨慕珂了。我一时没能认出你,你怎么也不肯认我哩?你现在这有些心虚的样子,分明也是记得我们吧?」
明蔚看杨慕珂只是笑得一脸无奈,于是替他说话:「好了,他也有他的顾虑,你没能认出救命恩人还说得很有理了?」
春蓼躲到兄长身旁吐舌,明蔚接着替杨慕珂问:「他母亲的情况能治得好么?」
春蓼摇头,坦言道:「我修为不足,只能助她安心寧神而已。她其实没有什么病,身子好得很,甚至修为还在我之上,远高于我,所以我也无法瞧出令她心神错乱的原因,多半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可能是受过伤,倒不像是被下过咒。」
杨慕珂牵着母亲的手,听了这番话就紧张追问:「真的是因为受了伤才这样?」
「唉。我也不敢肯定。」春蓼叹气,光拍她的肩安慰,她提议道:「东家不是常驻于西盛国么?说不定能请那里的国师帮忙?」
明蔚答应道:「那好,明日我就带他们去西盛国。今日都先休息吧。」
光有些为难的微笑说:「那个,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多馀的房间了,你们可能要另觅他处。」
杨慕珂客气道:「这是自然的,怎么好意思一直叨扰你们。我在城里租好地方了,这就带娘亲回去。明蔚你呢?」
「自然是和你们一起回去。寂明馆都没有空的厢房了不是?」明蔚说着瞥向春蓼和光他们,那俩兄妹看懂他的眼神都点头称是。
明蔚再次抱起杨慕珂对杨雿熙说:「夫人,请随我来吧。」
杨雿熙跟在他们后方觉得挺有趣的,朝儿子挥手傻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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