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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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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一模一样的早餐,她忍不住翻白眼。

不用说,给她的是儿童早餐。

她刚才见这栋别墅里每个人的早餐都不一样,这儿是有条件自己吃自己喜欢的,唯独她的早餐同人重叠,想也知道有人替她选的。

说简单是以己度人,说复杂就是这群半兽人做决定都是自己为先,必定常做些旁人看来自私冷漠与社会脱节的事。

他们以后怎么办?怎么融入普通人的社会?

王含乐看见很多马戏团的演员出现在别墅里,今早起来之后,唯独没有看见那傻屌。

半夜的时候,好不容易入睡的王含乐被走廊上的声音吵醒,开庆祝会似的,喝醉耍酒疯的,拉拉扯扯的,唱歌的还有人拉风琴,调子正是马戏团的走场音。

隔壁开过一次门,这儿墙隔音效果不咋样,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进房间之前,自己所住的那间和隔壁一间的门是毗邻的,关门稍微重一点,她的房间会有一点震动,可能是房屋悬崖建址地基不稳。

震动之后,四下安静了。

谢天谢地,隔壁人还知道他的同类缺少公德心。

王含乐正要继续会周公,背后的人又搞事,摸着她咪咪一直蹭,边蹭边哭。

如果不是确认骚扰她的这人是做噩梦,行为是无意识的,她会揭竿而起,宁愿睡走廊。

呜咽声又细又碎,时不时又冒出几声粗重喘息,跟闹鬼一样。

王含乐捂住她嘴,哎呀卧槽,要是被人听见点动静,保不准以为她俩在房里干啥。

捂着捂着,变成阿车窝进她怀里,她则安抚小孩那样抚摸怀里人的背脊,她的体温过度给怀中人,手上也带着温度像暖流抚过全身,怀里人渐渐安分了,黎明时分,王含乐才得以合了会儿眼。

后来怀里人醒了,低低唔唔说了什么,就起床出去,回来神采奕奕,拉起死狗一样的她去做面部护理。

王含乐趁其他人吃早饭时,偷摸进了次隔壁房间。

他没锁门,扫了一遍屋里的陈设,就明白锁门无意义。

海景大房整洁得没有一丝人住过的痕迹,飘洒地板的窗帘指引着阳台有东西。

那是一座望远镜,电影里变态要偷窥目标常见的那种黑色单筒,周围散着十来个方桶。

她凑上望远镜,首先是看到上方的海,然后岸上绿荫掩照白色建筑物。

她生活在内陆城市,这些人的生活离她挺远的。她的兴趣很快转移到方桶上。

十多个方桶没有一个装有东西,有人急急忙忙拆了捞空,散落这一地外皮没来得及收拾。

方桶的外面花里胡哨,写的是越国语,红底黄花却是浓浓中国风。

看上去像装酒的,但整个别墅都没见过符合这款包装的酒瓶。

坐上沙地摩托离开别墅之后,王含乐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桶,家乡产物,她应该认识。

直到入了白色拱门,才让人明白为何要坐沙地摩托出发——目的地是就是他们半山腰的邻居。

王含乐想起望远镜里的白房子。

拱门前的空地停着不少交通工具,大部分是正经的商务车,红色的沙地摩托都被衬得轻佻。

王含乐和高挑女郎在车里等了会儿,直到一个身影快步走出,接收阿车的位置,挥转方向盘,沙地摩托卡进了车辆最密集的中间地段,好像生怕不够显眼,然后一步迈下车,与阿车合力将随身带来一个铁箱塞入车身下方空隙。

阿车冲她挥挥手,她才意识到接下来只有她和身边男人进场。

他率先下车,来到她的座位侧边,托着她左手肘把人接下来,二人步上椰林大道,一夜未见的人抓着她手肘就没放开,让她连步伐都受他所控制。

这人讨厌意外。

肢体语言有不是很突出的控制欲,之所以不突出,那是因为明明还有更方便的动作,比如揽她的腰,圈她的肩,但仅仅握着她手弯,推着她前进的同时也让她靠近不了他,就像她身上长着刺,或者味道不好闻,和她保持距离胜过了控制住她人身。

他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皮衣,肩上两条黄色帆布带穿过腋下,就像枪套箍紧上身,眼下发青,组织细腻的额头挂满汗水,风尘仆仆似远行归家的青年。

她见过的那只旧背包正挂在他身上。

她从右手手腕挂着的皮衣里摸出纸巾,要替他擦汗。

忽然被袭击,他本能避开,她握纸巾的右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顿了几秒,做了个缩回的假动作,手腕突然抬高,硬按上他额头。

“你看你这熊猫眼,昨晚偷人去了?”

“人家都优哉游哉开车来,你满头大汗你能不惹人注目吗?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发骚?”

几个人说着越国语从他们背后走出来,越过他们,目光自然地和他们交流又错开。

就这小会儿他脸就被纸巾捂了又捂,鼻口还被人抚过,那是她的小指指腹,他的鼻梁太陡,划拉下来,小指指头还往他嘴里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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