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 / 3)
蔻珠颓丧坐在一张红木雕花椅子,双肘埋头,实在疲惫至极趴在桌面。
李延玉方才撩衫挨着她坐下。
他俊面现在已经开了花,长长的一道指甲印,从右颊直划过耳廓。这时才感觉那种火烧火燎的痛。
他掏出袖中的绢帕,用茶水浸湿了仔细小心擦,一擦,帕子上还有很多血珠。这女人下手真狠。
他歪着眉头,冷沉沉看她。
月色渐深,几盏红烛在桌台上跳跃闪动着。
蔻珠这天晚上基本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头趴在桌上,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沉沉地,实在疲惫至极便睡着了,什么时候男人将她又轻轻打横抱在床榻,又轻轻地放下青纱帐帘都不知道。再放帘子之前,他一直坐在床边守着看她,拇指徐徐摩挲划过她的鼻梁、粉嫩朱唇,然后又俯身吻了她。
半夜三更的,忽而男人又命属下火速请两三个郎中进来,厢房里插着令人安眠静心的安息香。
平王令郎中隔着床帐手帕去摸蔻珠的脉。一个一个接着摸,待三个全都清楚仔细摸完。
平王问道:“几个月?”
一个郎中道:“回王爷,这位夫人的脉象,如果老夫没把错,至少是四个多月了。”
另一个也连忙附议:“草民也是这样认为。”
平王转首,又问最后一个。“你呢?”
那个郎中比较年轻,哆哆嗦嗦:“先觉得是三个月,再一模,对,他们说得没错,确实已经四个月了。”
平王嘴角一扭,手里正端着一青瓷盖碗,他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喝口茶。“好了,退下,外面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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