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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逢(她的心事与他身后背负的愁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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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月色,秦蔚澜回到冬院,大老远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翩若惊鸿,执剑画影。女孩似乎找到了与剑的默契,渐渐地褪去生涩。感受到自己入了佳境,她面上的专注和狠劲,变化成柔和的欣喜。

她胸脯微微起伏,抹了抹额角的汗,收了剑,又发了会儿呆,直到听到他的步子声。

他一袭灰底的劲装,面上有淡淡的疲倦,但又有柔和的平静,负着手在院子门口处静静地看着她。君霓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低头拍了拍袖子上的灰,便打算回屋。

秦蔚澜忽地掠到了院子的兵器架上,抽出上头的矛枪,便向她袭去。君霓听着声音,极快地抽出剑接了他这一招。

叮嚓!

兵刃吭呲相撞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突兀。矛枪像是从他手上长出来的一般,被他用的游刃有余。看得出来,他只用了五六成心力,君霓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有能耐就别使枪,换个兵刃对我。以你之长处攻我短处,算什么好汉。”她咬着牙道。

接下他下一招,逼得她连连后退。他把手中的长枪丢回了兵器架上,瞥见地上有一截拇指粗细的树枝条,脚尖一挑,就打算以这枝杈对她。

秦蔚澜的面色依旧是沉着,静静地看着她。就是这样毫无波动的样子,又让君霓恼怒了起来。

为什么,这个操控着她喜怒哀乐的罪魁祸首,依旧是这么波澜不惊的。

她咬着唇,使了狠劲迎上去,阵脚渐渐乱了,几乎是像宣泄,把所有的招式都使了出来。

秦蔚澜俊眉颦蹙,腹徘这人怎么忽然又这么大的火气,而且似乎比以前更盛了,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心绪乱,则功法自乱。”他一边说着,一边接招:“你不够冷静,便学不会。”

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手中的枝条,想是水里的鱼儿似的,灵活避过了她的剑,不经意间啪啪地打到了她的手腕处。

几次下来,手腕处已经红肿,最后一下有些吃痛,剑终于是哐当掉落,轻声叫了出来,疼得眼眶又红。

她握着自己的腕子,默而不言。他丢掉了手中的枝条,抓了她的手腕过去看,又肿又涨。

秦蔚澜心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你若是这么意气用事,不如不学。打不过别人就慌,还不如趁早就用轻功逃了,还能保自己不受伤。”

“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她声若蚊响。

君霓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借着带她来旋叶教的机会,跟苏晚霜联起手来羞辱她来着:“我的隐鸠,足够让我离敌二十尺之外了。”

秦蔚澜牵着她的手,来到屋里,摸着黑点亮了油灯。取了伤药,在自己的掌心划开之后,覆上了她的腕,徐徐替她揉搓起来。

想来还是对她太严苛。

自从知道了她是自己的妹妹,心中对她多了两分期许。确是忘了,自己背负的东西,万万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也许就是这样的看重,对她来说也是负担。

不过,更是不可能向之前一般草率的对待她。他不舍得了。

“之后适度练习就可以了,重要的是实际运用。你若是能把晚霜所传授的这套招式学会了,加上你的轻功和隐鸠,肯定是够用了的。”

灯光下的男人,难得语气柔软,话说得比以前要多。浓重的药膏味,混合他的味道,钻入她心里,又是搅乱一池春水,模糊了心境。

“明日我需要你同我一起去······”

“不去。”她冷冷回道。

“你是气我这几日都丢下你,让你一个人呆在这么?”

“不敢气你。我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说到底,你甚至都未曾信任过我,只是打心底里觉得悲冷。后面的话她未说出口,默默地抽出了她的手。抹了药,的确是舒服许多。

秦蔚澜还欲说的话,被堵在嘴边。看她不愿意继续搭理,自顾自的回到塌上合衣睡下,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吹灭了苦楚又孤独的灯焰,关上门离开。一室遗憾,满腹愁怨入眠罢。

第二日晨曦初微之时,秦蔚澜带背了个包袱早早的出去了。君霓几乎是一夜没睡,尽管是困得不行,合衣在榻上等了一夜,听到隔壁房门关上,她翻身而起,轻轻开了窗,跃上了屋顶。

他的包袱看起来小而沉。君霓猜他带的是从唐门找到的玉玺,心中更加觉得古怪。

一路避开人多的地方,他走得都是僻静的小巷。约莫走了三个时辰,出了平江城,大概是来到了一处荒僻的村落。他径直上了村子旁那座不高的小山。

君霓连忙跟了上去。山上杂树高草茂盛,她被困在其中,落在他身后许多,还是跟丢了。

这时候肩膀一痛,发现是被小石子砸了。回头发现秦蔚澜坐在不远处一小树的枝杈上,手里抛着另外枚小石头。

他没说话,嘴角有一丝上挑的弧度。想来是猜到了君霓定会跟着他来。君霓也没有说话,只见他从树上跳下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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