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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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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真正的两岁娃娃玩着柏若风的袖口,张着嘴吃下奶娘喂到口边的粥。

房里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雷霆一怒,惩罚这大不敬之人时,还迁怒自身。方宥丞看了春福一眼,春福意会,把伺候的宫人都领出去。

房内除了方宥丞、柏若风以及方为宁,只留下了奶娘和春福。

方宥丞低头夹起碗里的鸡腿,一口一口闷不吭声吃着。

柏若风瞧着他似乎有点在生闷气,本该去哄哄,给个台阶下的。但柏若风实在没忍住,扯了下他袖子,“鸡腿好吃吗?”

方宥丞没理会。

柏若风竟开始犹豫了:难不成真要去喂他?

柏若风想了想,觉得这种温柔小意的事自己还是做不来,于是干脆装作看不到方宥丞的面色。转而去逗弄方为宁。

他把手抽了回来,找春福要了块手帕擦干净手上的口水,戳了两下方为宁的腮帮子,笑道:“你这小不点,什么都咬,也不怕把你牙崩坏了。”

方为宁长了口乳牙,可能觉得痒,什么都想啃两口。先前啃木雕,现在抓着柏若风的手指,也要去啃两口,弄了柏若风一手的口水。

方宥丞闻言,三两口吃完了鸡腿,扯过他左手看了眼。

一个幼童,能有多大气力?连个牙印都没留下。和方宥丞之前被柏若风咬那两口比起来,更是无足轻重了。

方宥丞神色却渐渐郑重起来。他摸到柏若风一手的茧子,腕边隐约露出一点白痕。

练武磨出来的茧子,方宥丞自己也有,但那白痕,却像是伤口脱痂后留下的。

今日柏若风穿了便服,没有束起袖子,因而方宥丞虎口往上一推,就能轻易把他袖子推上去,看到手臂上一条条留下的疤痕。

方宥丞越看面色越难看,把袖子卷到肩上不够,还去扯柏若风领口。被柏若风两三下拍落,“你够了啊,有小孩子在呢,别动手动脚的。”

柏若风的玩笑并不能叫方宥丞心情好一些,方宥丞喉结上下滑动着,心疼到对以往的决定有了悔意。

他沉默许久,艰涩道:“你身上是不是有更重的伤疤?”

柏若风心想这不废话吗?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他全身上下,估摸就一张脸保护得最好最能看了。

然而这话不能对关心他的人直说。

于是他没心没肺笑道:“那怎么是伤疤呢?那可是本将打下的累累战绩,改天关上门,再给你看看本将身上的功勋?”

方宥丞迟迟没有说话,盯着他的笑脸,情绪似乎更低落了。

柏若风受不了他这幅模样,于是挠了挠侧脸,笨拙地转移话题,“言归正传,皇太弟的事,你不再考虑一下?”

继位者的人选,于外人而言是看皇室血脉正统与否。于皇室中人而言,则要较之能力,择贤选优。于帝皇而言,或许还要考虑继位者的母族势力。

而方为宁,坦白说,这么小的孩子,除了是方宥丞的弟弟,哪方面都不沾边。

方宥丞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看了柏若风一眼,莫名道:“考虑什么?你又不能生。”

柏若风虎躯一震,被他的胡言乱语惊到,恼道:“怪我?陛下能生的话就不用弟弟来继承大统了。”

饶是春福见惯两人彼此口出狂言,此刻涉及皇权,都忍不住一惊。更别说没见过这场面的奶娘,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方为宁茫然地张着口,却迟迟没有饭喂到嘴里,他左看看右看看,朝柏若风伸手要抱:“枣枣!”

柏若风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按着他转回身去,“坐好。”

方宥丞皱眉,却不是对柏若风。他看着奶娘,不悦道:“起来,做你该做的事。”

一顿午饭在春福和奶娘如履薄冰中度过。

饭后柏若风被方宥丞抓住,没能回侯府,而是被带回寝殿里。理由很充足:柏若风之前陪妹妹,后边还要跟使团去北越,中间这么点时间,合该是他的。

柏若风想起两人长大后聚少离多,陪陪也没什么,就留下来了。

临到寝殿时,方宥丞道:“我要去太医院拿点东西,你先进去休息,下午陪我看奏折。”

柏若风不解:“你生病了?”

方宥丞摇摇头。

柏若风疑惑更甚:“那为什么要去太医院?为什么不把太医召过来?”

他记得太医院里有一味药,是以往宫妃最爱的祛疤膏。方宥丞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捏了捏柏若风的掌心,“你先进去等我。”

柏若风不明所以应承下来,笑了笑,调侃道:“那好吧,我去榻上等你。”

方宥丞瞬间精神奕奕,目光如炬:“我可要当真了。”

“别贫了。”柏若风笑了下,抬手往外挥了挥,开始赶人,“快去。”

目睹着方宥丞离开乾坤宫后,他才转身往寝殿去。

宫人推开门,恭敬地退开。柏若风踏进殿内,把宫人都遣下去。他伸了个懒腰,懒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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