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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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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继续兢兢业业地办差。

她用心约束士卒,不许手下扰民,除了没存在以外,一切都没什么不妥。

“……”

天刚濛濛亮。

武曾瑜觉得自己一定是睡懵了,否则不可能一大早就在门口看到了朝轻岫。

毕竟她住的地方,位于营盘中部,想要溜进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能是因为武曾瑜的表情过于复杂,朝轻岫便解释了一句:“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潜入营。”

武曾瑜平静:“此地只有千人,恐怕挡不住朝门主。”

朝轻岫:“素闻武大人治军严谨,要是这支队伍一开始就由武大人训练,纵然武林高手,也未必能够轻易闯入。”

客气几句后,朝轻岫直接开口:“武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带兵去鹤山?”

武曾瑜:“屯田使的文书下来后,我就动身。”又补充了一句,“选择在鹤山屯田,只怕短时间内难出成绩。”

其实武曾瑜并不是个缺乏耐心的人,去山地那边开荒而已,多辛苦几年,总是能将事情办成的。

就是不知道朝中那些大人能否接受她开荒的速度。

当然就算朝中大人们能接受,天子能否接受也不大好说。

朝轻岫声音温和:“难出成绩也有难出成绩的好处,一两年内看不到进项,朝廷就不会继续往江南加派人手了。”

要是将一直在训练的士卒跟平日种田战时打仗的士卒放在一起比较,那不管是战斗力还是资源消耗,前者都要比后者高得多。

孙侞近当初能哄得天子将屯田兵迁到江南,理由就是江南富庶,在此屯田必然大有收益,效果跟多置了些皇家农庄差不多。

要是季容业主持此事,会将耕好的熟地当荒地圈到手中,然后再借机威吓本地富户,若是有谁不肯奉送财货,就圈走对方的地,一来二去,定能积攒下足以奉送回京的银钱。

至于武曾瑜,就算她想这么做,也没有那个底气家世这么做。

最近几天,云维舟的情绪还算不错。

通过张伯宪的帮助,她对季容业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云维舟将问得的消息传至京中,根据张伯宪提供的线索,在京里的花鸟使也很有效率的查到了某些消息。

季容业手中果然有一笔隐财,仔细算算,足有七八千万钱,换算成白银的话,就是七万两多一些。

他薪俸平平,家里给的零花钱也有限,又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本事,所以这笔钱必然不是正道来的。

云维舟知道此事后,精神一振,连夜提审了季容业身边心腹,终于查清,本案的被害人在军中历练的时候,曾偷偷跟北臷人做买卖,赚了不少钱。

到此,季容业就算身死,也跑不脱一个勾结外贼的罪名。

本来天子不是太乐意狠罚季容业的,毕竟他自己就挺爱跟北臷眉来眼去,加上现在年假还没休完,完全不乐意干活。然而没过多久,天子就被被正月里也兢兢业业办公的卓希声大人说服——既然季容业行的是不法事,那么他藏匿下财货自然也该收归国有。

皇帝觉得卓希声所言有理,然后派了一些自己很熟悉的花鸟使去抄没季容业的财产。

——抄没难免出现损耗、损耗以及损耗,至于在抄没财物的同时,皇帝的私库中是否多了些不明来源的钱款,一般不会有人去追究,就算当真追究,也可以推到天降祥瑞上去。

主将已经被定罪, 下属也难逃责罚,之前分在季容业手下的许多部将都因为被拎过去查问,除了武曾瑜——她刚到季容业麾下没多久,跟大多数同僚之间存在着一层极为安全的隔阂, 彼此关系之差, 属于连职场聚餐都不会被邀请的程度。

而作为副将姚盎仁等人同样逃过一劫。

无论当初季容业是不舍得将利润分给别人, 还是担心副将告密,他终究没把事情告诉太多人, 面对不小心知道自己秘密的张伯宪, 也是想要杀之而后快。

在没有年假的六扇门信鸽辛苦地来往永宁府与京畿两地时, 作为被派遣至江南的花鸟使,云维舟的日子同样一天比一天更充实起来。

——可能因为云维舟也算是卓希声那一派的人,自然继承了对方正月里也不能好好享受假期的命运。

问悲门的农庄中。

近来气温再次变低, 朝轻岫今日穿了件符合节气的棉袍, 这件袍子是请针王庄的裁缝做的,对方按照主顾的要求, 往衣服的夹层里添加了禽类的绒毛跟新弹好的棉花, 触感格外轻便温暖,

知道新门主请人制衣时,同样出身针王庄的闵绣梦还想帮着在衣服上多缝点符合过年气氛的花纹, 可惜遭到了朝轻岫婉拒。

众人都坐在堂屋中, 许白水搬了个火盆, 在火盆边烤芋头。

她还准备了白糖,等芋头烤好后,蘸点白糖吃, 滋味一定更好。

就在第一批芋头即将烤熟的时候,众人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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