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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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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站在一起的伽玛只是红着眼眶,但或许是迦勒哭得太有感染力,眼皮薄聚不住眼泪的伽玛没几下,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甚至比迦勒有过之而无不及。

笑会传染。

哭也一样。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由迦勒领头,伽玛作为伴奏,很快,第三个憋不住的是乌云。

不过比起前两个放纵的哭,乌云则冷着脸、抿着唇,一副满脸不服的样子流着泪。

第四个是站在虫群后侧,低头偷偷抹眼泪的缪。

第五个是抬头看天花板,试图把眼泪憋回去的塞克拉。

第六个是红了眼眶,轻咳以掩盖自己失态的歌利亚。

……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除了阿舍尔,其他虫族均红着眼眶。

从前被妈妈抛下在始初之地的委屈,苦苦寻找妈妈六百八十二年的委屈,重逢后发现妈妈身边有崽的委屈,因妈妈叫不醒而感到恐惧的委屈……在这一刻同一爆发。

一个个在外气势十足的雄性虫族,在妈妈面前也不过是哭着诉说委屈的孩子,哪怕他们长得比妈妈还高大,但比起阿舍尔的坚韧,更加脆弱的反而是这群看似强大的雄性虫族们。

阿舍尔没有虫群的爱,也依旧是阿舍尔。

但虫群没有妈妈的爱,则一定会在阴影里枯萎。

不是妈妈需要他们,而是他们需要妈妈。

……

阿舍尔轻轻叹了口气,他心里的那道线,也确实在随着虫群们的靠近而一再后退。

小小的虫母轻轻抬起手臂,拍了拍迦勒,也同时看向其他虫群。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作为补偿——”

虫群们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向阿舍尔。

坐在迦勒掌心里的小虫母轻笑,露出了弯弯的眉眼,褪去了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

他身上的睡裙还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轻薄的布料透出几分粉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终于落在了捕蝶人的掌心里。

小虫母说:“这一次——换你们亲我吧。”

赠予虫群的亲吻兑换券

小虫母说:“这一次——换你们亲我吧。”

这话说得, 像是一团烟花炸开了虫群的大脑里,听着声音的耳朵有些发颤,辨识语言文字的神经在战栗卷曲, 如同做梦一般。

在虫母话音落下了好几秒钟后,哭得眼眶红红、声音哽咽, 看起来委屈到不行的迦勒手里还捧着小小一团的妈妈,忍不住期期艾艾道:“亲、亲什么……”

“我说——”

阿舍尔没有什么不耐烦, 在这一刻他决定先暂时以自己的感觉为主, 看着虫群们红了眼眶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了心脏上轻微的沉闷, 像是压了块石头, 不会很痛, 却存在感十足。

那一瞬间, 他好像更希望这群围绕在自己身边转悠着的子嗣们能够开心起来。

所以阿舍尔难得主动一次,“作为补偿, 换你们亲我。”

虫群们一顿, 原本因为委屈而发红的眼眶,逐渐弥漫上另一层更带有侵略性的红。

……妈妈知道自己说过的话,还带来什么样儿的可怕效果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

小小一团的虫母总是会美化虫群子嗣们待他的欲望, 他以为的“亲”应该是那种轻巧的,如春风拂面, 带有一种人与人交往礼仪距离的吻。

但这样的吻却不等同于雄性虫族们的理解。

在从前的虫族社会里, 单一的交配并不包括爱抚和亲吻,这些举动更属于情感情绪多样化的人类。只是当阿舍尔改变了虫群的一切后,受他影响的雄性虫族们一个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除了身体欲望带来的渴求, 虫群们的视线会落在虫母的发丝、眼睛、鼻梁、唇瓣之上,他们学会欣赏, 尝试用目光去描摹,并渴望着去碰触。

在虫群的认知里,吻是炽热的、滚烫的,是能吻到妈妈软成水一般靠在他们怀里的。

而当阿舍尔主动发出这样的邀请,不亚于是亲手给一群拴了链子的狼解开束缚,甚至还大胆地在他们面前丢了一块新鲜的血肉。

一时间,所有的雄性虫族均垂涎欲滴。

旦尔塔本就深邃的眉眼凝聚着一层沉甸甸的意味;一向冷冰冰的歌利亚捏着手指,唇角弧度不明;迦勒歪头,视线牢牢锁定着虫母,似乎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口才好……

换他们,亲妈妈?

是可以用唇贴着妈妈小小的身体?

可以亲吻妈妈的头发,脸颊,胸膛,腰腹,手指……或者是亲吻妈妈髀罅之间的软肉?

像是人类亲吻伴侣一般,他们也可以去亲吻妈妈?吻到他气喘吁吁、再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软着身体倚靠在他们怀里,被他们永远留在虫族吗?

明显对于亲吻力度有不同认知的阿舍尔有些奇怪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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