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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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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难以估计此女会对自己的妻儿做什么。

半晌,严北明面色灰败,拱手告退。

首领走后,其他卫士们被姜循一一看去,一个个俯下脸低头,生怕被姜循叫住。

姜循冷嗤一声,她兴致勃勃,显然还没玩够。她暂时不搭理他们,推开自己的房门,忽而冷不丁,看到了屋中本不该出现的一个人。

那人站在不点灯烛的暗室中,在门外光华照入的一瞬间,他的衣摆轻轻扬了一下。

只是一个站姿与衣摆飞扬的弧度,姜循心口一跳,认了出来。

她与暗室中那道掩在昏光角落中的身影直面,身后跪着一地被她折腾得苦不堪言的卫士。这一幕足够荒唐又足够让人悸动,足够隐晦又足够光明挑衅。

姜循眼中的光如星子般,落了满满一湖春水。

她声音无异样,慢条斯理朝身后那些跪地卫士吩咐:“我先前和你们开玩笑而已。你们辛苦一夜了,我准许你们不必陪我守岁,下去吧。”

卫士们齐齐松口气,生怕姜循反悔。他们客气的话也不敢多说,一个个纷纷低头拱手,退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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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关上,“吱呀”轻缓。

太久没见了,心中雀跃难以掩饰。姜循提裙扑上前,欢喜无比,声音带着醉意:“小鸟,我就知道你会来。”

除夕守岁,他怎可能不来?

江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又给他乱起了绰号。想来她心中总编排自己,口上说出来的却不多。她在他怀中娇憨妩媚,仰脸逗他。她这样年轻又这样活泼,爱戏耍他爱逗弄他,鲜活慧黠,怎会是姜芜说的那样呢?

这一刹那,满室无光又满室温暖。女子芬香和满怀明华一同跃入,江鹭恍惚间低下眼睛。

他怕她发现自己的异常,不敢多看,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只“嗯”那一声,搂住他脖颈的姜循便顿一顿,糊涂问他:“你哭什么?”

江鹭怔住。

江鹭语气平平:“我没哭。”

姜循挑眉:“……”

她算是明白了。

这世上有一种人,稍微一情绪起伏,就一定会反应到脸上。脸红一片眼湿一派,他看起来就要涕泪连连,还说自己没哭。

是暮逊欺负他了?没关系,她很快就会为他报仇的。

姜循兀自琢磨时,听到江鹭解释的话:“在此良辰嘉日,众人庆祝新年,欢喜无比。而我想到凉城的英灵,为他们难过。”

和众人一同庆祝新年心情不错的姜循停顿一下,干巴巴:“……哦。”

她有些尴尬,默默要撤回抱他的手,他却忽然朝前一步,抬臂将她搂入怀中。他指腹轻轻抚摸她腰肢,她因痒而瑟缩轻笑。她欲躲,他却不让。

江鹭闻到她身上酒香:“你吃酒了?”

姜循连忙:“没醉。不耽误任何事。”

她暗示什么,他没听懂。江鹭沉吟后,仍试图掩着情绪:“你要卖痴呆吗?”

姜循被他弄得好糊涂:“……什么?我又不是小孩。”

江鹭低声:“你卖吧。”

姜循对糊弄小孩的玩意儿从来不感兴趣:“不卖。”

江鹭捧住她欲躲的脸,也不知是他醉还是她醉,他柔声哀求:“卖吧。我买。”

——买她长命百岁,买她如意一世,此生不拘。

“好吧,好吧。”姜循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大相国寺地居僻处,东京城中的爆竹和烟火声,在此间闷闷的如隔着一重帐纱,听得不甚分明。而在江鹭眼中,在这间太子妃独居的寝舍中,姜循在自己面前蹲了下去。

屋中没有点烛,只有窗口流入的一点微光照入,落在二人身前。江鹭低着头,靠这极浅的光源,望向姜循。

姜循这样乖。

除却少年时的阿宁,她从没有这样乖的时刻。

此时,姜循蹲在江鹭面前,由江鹭靠墙俯视她。她的大袖衫藕缘白底,袖口织着卷草莲蔓。那些花草绽在她衣上,原本合适的裙衫因她的蹲坐,而显得几分偏大。她整个人罩在一团衣物中,看着格外瘦小。

她仰着脸望他,经过一夜折腾,发髻已然微松,步摇随着动作而轻轻晃动,额前散了几绺细软乌黑的发丝,贴着她皎洁的颊面。

她和平时的风光张扬不同,此时蹲在情郎面前的姜循,看着这样乖又这样小,格外认真地试图相信江鹭,仰望江鹭。

而只是这样俯视,江鹭便感觉眼眶滚热,他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绷着脸强忍。

姜循敷衍地哄他:“好啦,我卖痴傻了。这位郎君看起来像是好人,你买不买啊?”

江鹭:“买。”

姜循乌黑眼珠微微一转,颇有狡黠之色。

她自然和纯粹玩耍的小孩不同,她此时也不安分,明显为难江鹭:“可我的不好买咯。我不要金钱,那些俗物我既看不上,也不缺。我也不要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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