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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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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之南安排好司机,陪着宋清绵走到门口,车早已等候在外面,沉之南为她打开车门。

在她上车前他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下次见。”她的脸瞬间红透,慌乱地钻进车里。

回到家中,身体再次酸痛不已,大腿处更是绵软无力,每走一步都在发颤,宋清绵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而麻木,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心情随着接受情爱的经验越加煎熬,这种时候她总是会想起许多过去的事,那种压抑的情绪让自己难以承受。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有留有余地,沉之南强硬的态度使她陷入被动的选择,她过去何尝不去痛恨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7岁那年学校午休时,她回到那破旧的家中,刚踏入客厅,便听到从里屋传来的男女呢喃声。那是她那所谓的“爸爸”与小姨,两人在床上赤裸着身躯相互纠缠。那不堪的一幕深深烙印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如影随形,伴随她度过了漫长的童年。

那时的她惊慌失措地跑出去寻找出门买菜的妈妈,告知并提醒她所看到的一切。然而,换来的却是妈妈用尽全身力气扇过来的一巴掌,妈妈怒声大骂她撒谎,像是觉得言语已无法宣泄心中的愤怒,又开始对她拳打脚踢。

是啊,那是妈妈疼爱的妹妹,怎会相信她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妈妈这辈子都是如此,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宋清绵。

许多具体的细节在岁月的侵蚀下已渐渐模糊,她只清楚地记得那天妈妈扔向她的蔬菜里,有小姨最爱吃的西红柿,那汁液溅落在她的头上、脸上,味道很甜,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吃过。

宋清绵学会做个哑巴,做个瞎子。无论看到什么也会自动屏蔽,生父深夜对妈妈的家暴,白天的辱骂,她都充耳不闻,只剩下埋头学习,甚至于外婆曾经一顿认为宋清绵是受不了父母的家庭暴力而出现了心理问题。

后来,生父三次入狱,妈妈起诉离婚和继父远走高飞,外婆把她带到身边抚养,宋清绵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学会独立强大,外婆年轻时经常去大城市出差,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京都买了套房产,那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能有美梦的时刻。

可惜仅仅维持不到五年,她的梦再次粉碎,距离外婆确诊骨癌还有一年,妈妈花光了外婆给她的积蓄和离婚后变卖的嫁妆,带着那个游手好闲的男人回来了。

童年妈妈在富有的家庭教育中长大,但却没有学会一点外婆的生意头脑,满心想的只有找个可靠的男人结婚生子。

也是这样的愚蠢,坑害了三代人,外婆十分看不上宋清绵的生父,妈妈却要执意与结婚,几乎到了母女关系破裂的程度,最后外婆心软,拿了一笔可观的嫁妆让母亲风风光光的嫁去了小镇。

后来,生活的柴米油盐,身边人的恶意传谣,让本就没有薄情寡义的生父变本加厉,挥霍掉外婆给的积蓄,变卖了房产,吃喝嫖赌占了个全,还因恶意伤人吃了两次牢饭。外婆连续保释了生父两次,最后一次她再也没有可以拿出的钱,妈妈也心灰意冷决定离婚。

这般惨痛的经历,并没有给妈妈带来什么成长,她再次选择的还是一个垃圾,那个人在独处时对宋清绵进行过骚扰,肢体触碰远超过正常父女间的距离,那个人臃肿的身体,肥腻的脸,无数次的折磨着宋清绵的心,导致宋清绵对待男人更加恐惧。

在外婆确诊骨癌晚期时,那个男人因为被人骗去投资,卖掉了最后一套房产。

宋清绵永远忘不了外婆在无数个深夜,被病痛折磨独自叹息的,常在嘴边念着的一句话。

亲情就是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想到这里奇怪的是她现在竟然在心中燃起希翼,那是一种被阴霾笼罩带有恶意的情绪,一方面觉得可以凭借沉之南实现跨越,至少不用还在向过去那样在这个圈子吃尽苦头,另一方面,良知又在心底拉扯,告诫她与他这般相处不是正途,是不对的。

她一直是这样,仿若被无形的绳索习惯性地束缚。纷杂错乱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再度将她席卷,直至宁晨的来电铃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混沌。

“绵绵!房瑞辉的戏开机时间在明年6月,你那边有时间可以出一份造型方案给我,我让资方看一下,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你的了!”宁晨难掩的兴奋。

她知道宋清绵在京都的这几年有多不容易,两个人相识也是因为一部低廉网剧,越便宜的戏就是越压榨劳动力,没办法,你不做自有一大堆人等着。

但还好宋清绵的命不错,遇到了沉之南,这棵大树非常值得依靠,过去的苦也不会再来了。

宋清绵被宁晨的高音惊的按了按眉心,轻声说:“好,剧本发我一下,一周内出给你。”

“好!我们绵绵这次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宁晨说着,宋清绵心里却异常酸涩。

“宁晨,你不会觉得我恶心吗?”她想起那天的鸿门宴,脱口而出,还没从回忆情绪走出来,声音低低的。

“绵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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