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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她在垫上 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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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巫童的声音打破了鹤寻昼的沉思:

“昼师,廖奉御请来了。”

他通禀完,就对一旁的纣嫽轻声道,

“廖奉御仔细脚下,奴为您摆车凳。”

瞧这意思,竟是要让她去马车内与鹤寻昼相见。

纣嫽忙拒了,赧然道:

“我虽为奉御,却知男女之别,还是劳烦国师将手递出来,我在此为他诊脉。”

她说的有理,巫童也挑不出错处,只能让她先等等,他上了马车去与鹤寻昼禀报。

不消片刻,巫童复又出来,歉疚笑道:

“昼师请您入内来,此病虽小,也需要望闻问切,对外,昼师实在不好现身。”

毕竟他常年佩着银丝铜面,自是不能大咧咧的撩开帷幔把它摘下。

纣嫽皱了皱眉,心中轻叹一声。

看来他是铁了心怀疑自己,否则不会如此执着的要求相见。

推拒一二倒罢了,若咬死不去,反是惹人生疑。

她定定神,敛起眸中情绪,温声道:

“那只好叨扰了。”

说着便提了裙摆,作势上车。

巫童忙道小心,将车凳垫在她脚下,帮着递了一把药箱,对旁侧的杏黄道:

“杏黄姐姐就受累等一会儿,咱俩说说话,也能解个闷。”

言外之意,只得纣嫽一人进去。

这在她预料之中,纣嫽也不觉意外,就伸手接了药箱,在巫童为她撩起帷幔后,躬身走了进去。

车厢内的空间并不算大,青色席垫上只静坐一人,相比于蒙知韫的马车,这里素净的有些质朴了。

纣嫽嗅到了那连日来萦绕鼻间的冷香,香如其主,似霜雪凛冽。

她垂眸,帷帽遮住面容,只隐隐绰绰的看得清轮廓:

“妾见过国师。”

低颌的臻首下是一段柔润白皙的颈,大多让帷帽的丝网遮去了。

像,实在是太像。

气息、味道、轮廓。

简直一模一样。

若说有何不同之处,约摸是她温声细语,姿态婉顺,与那夜梦里红衣似火的明艳女郎截然相反。

一是碧水芙蓉,清颜如玉。一是牡丹国色,群芳羞妒。

如此迥异的气质,为何又如此肖似?

鹤寻昼的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滑过,她也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捏着药箱的素手攥的极紧,指尖微微泛白。

他默然片刻,忽的开口问道:

“你怕我?”

鹤寻昼的嗓音清润醇郁,语调轻缓,却不知怎的让纣嫽坐立难安。

她急促的吸了一口气,作出堂皇模样,低道:

“并非如此。”

声若蚊蚋,略带哑音。

鹤寻昼蹙了眉,铜面下的朱色菱唇紧抿出一条闭合的弧线:

“既如此,为何不敢看我?”

纣嫽瑟缩了身子,瞧着更显柔弱娇怜:

“……国师,国师乃天命之人,妾肉体凡胎,不敢逾越。”

这副姿态,将鹤寻昼心间的怀疑打消了两分。

若是她……应当说不出这样的话。

谈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他心口一空,松懈了神经,把手探出去:

“罢了,为我诊脉。”

纣嫽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放下药箱,取出脉枕,摆在二人中间的小案几上,让他将手放上来。

他肌肤冷白近乎苍青,淡紫色的脉络在修长腕间格外显眼。

纣嫽用薄绢覆在他手腕上,挽起一点袖口,搭住他的手腕。

她当自己应该过了第一关,安心之余便认真的开始为他把脉,然而百密一疏,被个小物件暴露了身份。

她用来藏药的铃铛。

当那枚熟悉的铃铛手串落入鹤寻昼眼中时,他怔忡了。

脑中的一切回忆瞬间复苏,空白过后就是无尽的震怒。那双深幽瞳仁骤然抽缩,黑云席卷而来,把所有情绪尽数倾覆。

唯余暗夜。

专心把脉的纣嫽只觉眼前陡然一黑,还未来得及反应,搭在他腕上的手被人一拧一握,疼痛与桎梏感几乎同时传来,激的她低呼一声:

“国……嘶……疼!”

她心间惊疑不定,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神态却无措至极,又惧又怕。

鹤寻昼攫着那细白的雪腕,指尖挑起她腕上的铃铛,声线压的沉而低,隐含恼意:

“这是何物?”

纣嫽下意识的想挣开,略一动,就觉腕骨生痛,不由颤声道:

“是,是一串铃铛手链罢了,妾不知国师不喜……”

鹤寻昼咬牙踢开案几,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死死压在车厢的软垫上:

“时至如今,你还要诓骗于我,你分明就是那梦中人!”

他身形修健,比纣嫽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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