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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散云(0906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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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凉意袭来,她的神经好像好转了一丝,她想看看那个掀她被子的小偷,是不是真的来解决她了。

“不过何云,看你这样子也养不起孩子了,我好歹也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抚养权就在我名下了,不过如果你要打官司也没关系,我随时奉陪。哦,我忘了,你好像没钱找律师啊。“

“不如你跟我说说孩子去哪了,我就给你一笔钱,够你换无数个男人了,你看我是不是心肠好,你要寻找新鲜,我就让你尝个够,尝个遍。诶,何云,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小时家教没教过你,不理别人是很没礼貌的吗?”

好吵。

要是她也能说话就好了。

她就会扯着嗓子,对那人说,你才没家教呢,你瞎了看不见我正发烧么,看不见我在生病么,安静点行不行。

那个人狠狠的拎起她的脖子外的衣领,粗糙的衣绸勒了着她的脖子,她的呼吸顿时被卡住,身体的窒息感再加强三分,她痛苦的干呕着,难受的拼命睁开眼,想看清那个折磨她的人,到底是谁。

温。。。温醉清?

是他啊,他竟然真的来了。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她笑不出来,又哭不明白。

可是别抓着她的领子了,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了,她会赎罪的,她会的。

只在赎罪前,她想摸摸他的脸,想用额头抵着他发汗的额间,轻声的对他说,“温醉清,我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意孤行,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不过所有的恶果的环扣一节扣着一节,谁都解不开挣不脱了。

可惜,她的手差一点就能碰到了。

他无情的打断她伸来的手,手指发麻的疼让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更深的绝望从她眼中弥漫,弥漫成血色,和透明的水液。

他低沉了声音,只逼问她,“何云,我只问你,我孩子呢?“

孩子。

她突然咯咯的笑起来,又笑得咳嗽,咳得像把肺都咳出来。

还有两个月便是二十七了,都说三十是女人的分水岭,在这水岭三段前也总该成熟懂事多了,学会大人常言的大度开怀。若是骂着丈夫怎么尽想着孩子时,周围的人总会说你。

“都是个大人了,怎跟孩子吃什么醋,成何样子,丢不丢人。”

真丢人啊。

她应该恨他至极的,却老是想得跑偏。她怨他不来寻他,又怨他看不见她发着病,还怨他为什么只顾着孩子。一个恨他的人会像个怨妇样想着这些想着那些?只叹她是从一开始,就没曾忘怀过。

恨一个曾经深爱的爱人是最难的。你恨着他,又怨着他,总归结因是你心里还由不得的惦念着他。

她的嘴角扯出难看的向下的幅度。

温醉清,可是,你挂念的孩子。。。

她看着他,眼神里是她最后一次的痴迷和怀念,她的手抬不动了,再也没有摸他的勇气,她微微张开嘴,感受疼痛在身体里翻涌流淌,生命的秒针快要到达十二点开始新的轮回。

“对不起。“

她说。

窗外麻糖的吆喝声浑厚而燥耳,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蝉声嘶裂而悲鸣,叮叮咚咚屠夫砍那猪排骨的猛烈的声音。

声音太大了,所以她听不见他后面说了些什么话。

总归是她不大爱听的。

一定是的。

“这位病人连续高烧三天,活下去已经是个奇迹了,这次高烧对她的神经系统造成不小的破坏,她。。。精神上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痊愈的机会不是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若是找个心理医生做引导,再配一些药,说不定能大半恢复成正常人。 “

林医生从他的口述中了解到,何云自从那次大病后情况就成了这样,沉默寡言,有时发疯就是自残,谈到孩子更容易受到刺激,不过大半时间是正常的。

他说,就开点药和她说说话开导一下,能治好最好,谁知道她成了疯病。

可是看着温醉清带着何云待过一个又一个的乡下地,自己却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及时赶到而错过治疗时机,在她发疯时给她开着些镇静剂,他只能劝他别迁就何云,送到城里有条件的进行治疗。

温醉清终于答应了。

于是他自作主张的安排了时间,在下午一点的时候敲了敲何云的门,是她的保姆开的,温醉清怕她行动不便,又给她找个动作利索的会照顾人的婆子伺候她的起居。

散云早就醒了,她坐在天台上,打着赤脚仰望着天空,林医生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身影,十分诡异的看着她。

有些精神病老是会把自己想成形形色色的东西。有人以为他是个蘑菇,就跑到深山丛林里挖坑把自己埋进去,说下雨了就长出来了,可把他家人吓坏了。

还有的认为自己是条鱼,缺水不可,他一天到晚都抱着水杯喝水,喝了水又想尿尿,尿尿的时候都还在喝水,真让常人匪夷所思。

林医生看着散云像个毫无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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