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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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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赔礼,愿以此功德回向给母亲。望她莫恼晚辈无礼。其他的就莫要多言。”

崔植筠心细,这回他用了新学的,略带生疏的字体,好叫喻悦兰不起疑。

“二郎君且放心,奴这就去办。”婆子得了令,定当尽心尽力。她接了经文就往屋外去。

人走了。

崔植筠的目光重新落于太史筝身上,他先是伸手轻轻抽出了被筝压在胳膊下的几卷经文。而后又在细细品味罢纸上,那若筝本人憨态可掬的字体后,决定将这几份抄的不算美丽的经,与那些名家名画一起收进博古架上最高处的木匣。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珍藏。不过是不愿随意丢弃她辛辛苦苦的心意。

在那之后,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

太史筝终于懵头懵脑从桌案上醒来,只瞧她那右边的发,也叫她压的垂了下去。

筝抬起头哈欠两天。此时,崔植筠闲坐一旁挑灯夜读,若无其事问了声:“睡醒了?”

“嗯……”

太史筝搓了搓睡得热乎乎的脸蛋,恍惚望见窗外早已黑透的天,清醒道:“天怎么都黑了!刚才不是还亮着?郎君,我睡多久了,睡了多久——”

筝说着惊恐摇起崔植筠的手臂。

崔植筠被她晃得头晕,回手似警告课堂上走神的学生那般,拿书轻敲在了太史筝头上,“松手。”

这一下虽不痛不痒,筝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委屈道,“完了,完了。浪费了好多时间,今晚得熬夜抄经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可待她絮絮叨叨垂了眸,才发现桌案上早被收拾干净,太史筝便疑了声:“诶?桌子上的东西呢?”

“经文已经送去母亲那边了,母亲也回复说任我处置。这事母亲虽未表态,但算是暂时了了。”崔植筠拢了拢被她拉扯的衣服。

太史筝挠挠头,“可是郎君…经文我还没抄完呢?你就这么给送去了?婆婆,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崔植筠合上掌心的书,抚在案上,“总之事了,你只需记得下次莫要再这般冲动便好。”

眼前人含糊其辞。

太史筝也是心大。崔植筠说事了,她便事了。只瞧她立刻换了副轻松模样,站起身就同崔植筠说:“好,我记住了。那郎君,天色不早。我饿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之人?崔植筠抬眼望她,正声言说:“饭我已用罢。”

“什么?吃饭郎君竟然都不叫我?”太史筝简直不敢置信。吃饭不叫人,这乃是人能做出的事?这人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崔植筠却泰然坐在案前回道:“此事与我无关,怪只怪你抄经不诚,半路偷懒。这也算是惩罚。”

筝撇撇嘴,抱起双臂愤愤地说:“好恶毒的惩罚。崔植筠,你真就忍心饿着我吗?你总该给我剩些吧?一口垫垫肚子也行啊!你这么对我,难道就不怕明日回门我告诉爹,你们伯府不让人吃饭!我可告诉你,你明日千万小心,我爹厉害着呢——”

“忍心。”崔植筠神色淡淡起了身,从桌案走到了门前。

筝却眼神幽怨盯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似是找准时机,要给人一拳般。

哪知,崔植筠三秒破功,女使婆子依旧来的不巧。他话音没落多久,院中便传来婆子的吆喝声,“娘子,郎君!快来,开饭。今儿晚上厨房做了烧黄鱼,香得嘞——”

什么开饭?开什么饭?

丝丝香气入鼻,太史筝诧异问向院中婆子,高声相问:“吴婶,现下几更了?”

“几更了?怎么了大娘子?现下一更都不到,才酉正啊?正是开饭的时候。”婆子匪夷所思。

院中与西屋却双双陷入死寂,这不是只过去了半个时辰!而死寂过后就是波涛汹涌。只瞧崔植筠行所无事,与太史筝擦肩而过,想要蒙混过关。

筝却于他身后的灯影里,掐起了腰,“好你个崔二郎!你敢捉弄我,我要罚你,今晚上不准吃烧黄鱼——”

彼时,那在院中侍奉了十五余载的女使婆子,见此场景,眼中不觉泛起了泪光…

十五年了,老奴还是第一次见“少爷”捉弄人,还是一个女人。

老奴我啊,此生无憾了——

回门

次日, 回门。

太史筝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拉着穿戴整齐的崔植筠,一路穿过宽窄不一的府中小道。引得路上洒扫供奉的女使们,连连出言问好。

筝放眼望去伯府中升腾而起的尘烟, 与一张张堆笑的脸, 热情应道:“早,早, 你早,你也早——”

崔植筠却于她身后, 面如死灰。他似是觉得心里没底……

古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

崔植筠想这太史筝的厉害他自领教过。那她家中那位战神父亲,岂不更胜一筹?

一个太史筝, 崔植筠已然应付的手忙脚乱。如此, 再加上一个太史正疆,叫他这只会读书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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