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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待皇帝山穷水尽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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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的话是忽悠人的。

海路与陆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风险上的差异,在座的谁不心知肚明?

然陈华的说法虽只在表面上安慰人,可大海里的财富如何,他们却也更是心知肚明的很。那真的是一船金银一船货啊。是半点不假。

郑氏集团与日本的联系极为密切,十多年来,郑芝龙年年都会运载大量的生丝、各类纺织品、高中档瓷器、黑白砂糖及麝香、土茯等药物,运往日本,极受日本商贾、贵族的欢迎。而德川幕府靠着自家的金银矿,靠着一船船中原紧缺的铜料来支付了费用。那每年都不知道要为郑氏集团做出多大的贡献!

郑芝龙还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兰人建立了较紧密的贸易关系。每年都有大批的丝织品、瓷器和大黄之类的药品被他销售给葡萄牙和荷兰,连同中国货在内,包括朝鲜、日本的货物也都由他运到吕宋,转售西班牙。

整个郑氏集团都在极力发展海上贸易,经常开出一艘艘的大船满载丝绸、瓷器、铁器等货物,驶往柬埔寨、暹罗、占城、安南、苏门答腊、爪洼、吕宋、咬留巴(今雅加达)、马六甲等国贸易,换回苏木、胡椒、象牙、犀角、珊瑚、海珠等物。

每年都能赚取海量的利益。

对于郑氏集团言,跑海经商,这可比种地更加来钱。区别就是风险太大,一趟盆满钵满,一趟家破人亡。大海里的风浪如小孩的脸一样容易变。此类的事儿,他们见的太多,听得也太多了。

所以,‘旱涝保收’的土地,永远也不会打了水漂的土地,方才是家族绵延富贵不败的真正根本。

兼之这些个人,早年都是贫穷出身,家无寸土,现在富贵了。心中对于岸上的万亩良田,偌大家当,岂能无有执念?

“啪啪!”

陈华拍了下手,就见年刚二十的施琅抱着一个长盒走了进来,他爹是施大宣,十八芝中的老人。同时施琅的族叔施富也是郑芝龙手下重将,可以说联系是很深很深的。

而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出身,都可以说是根红苗正的施琅,在郑芝龙眼中可以说是一好苗子,很值得培养的好苗子。虽然历史上说这人有些桀骜!

而至于历史上的施琅为什么投清,这个么,陈华虽一百个不爽满清,却也必须说郑成功太那啥了。

不过现在这些可全都没有发生。

脸面大额头宽,一副贵人像的施琅,现如今都还没在军中崭露头角。因为这几年郑芝龙集团都没有打仗,而施琅再有出众的才能,不打仗他也露不出头来。偏这人是个超级自信哥,不愿靠着自己老爹的身份而坐享高位,独自投身军中,被陈华想到的时候,他身份只是郑芝龙亲卫部队中的一寻常小官。

长盒内的是一幅画,一副坤舆万国全图。这自不是当年利玛窦给万历皇帝献上的礼物,世界地图对于欧洲人言,虽然不是大路货,却也谈不上珍贵。郑芝龙库房里就不止一副!

“中原何其小,世界何其大?”

施富在在座的一群人中算是很有文化的了,他手中也有坤舆万国全图,可再看到时候,兀自觉得震撼觉得不敢置信。

“南洋沃土,肥是不肥,我等人人尽都知道。彼处土人,懒散无知,四体不勤,然却从无饥寒之苦。上天待之何其厚?”

“再想中原数以千万手无寸土之人?若能将之前往南洋,我辈如何不能自立一国,称孤道寡,封侯做相?待到夯实了根基,再北上争雄中原。此进可取退亦可受,安不是大妙?”

陈华真的对大明朝的天下不报半分希望,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我大明朝中还有一点忠良干臣,比如孙传庭、路振飞等,但那整体气候着实让人有种发自心底的绝望。

从根子上开始,整个大明都已经烂透了,加上崇祯帝这么个求治心切,刻薄寡恩,生性多疑,又刚愎自用的皇帝,那简直是绝配。叫陈华想起来都害怕。

他可不想做事倍功半的麻烦事,所以,另起炉灶来积攒家底,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个时代那些厚颜无耻的腐儒们制定的‘规矩’下,跟他们钩心斗角的玩心眼,都智商,不是陈华看不起自己,他是真的没信心。

为了防止伤脑伤肝又伤心,他最终的选择还是遵循郑芝龙一贯的作风——蛮力银子破局。

从早期的投靠朱明,到去岁升任总兵官,郑芝龙靠的从来不是自己的武力和战功,而是金灿灿银灿灿的真金白银。有财神爷开路,故,郑芝龙无往而不胜!

陈华当然不是要学郑芝龙去做财神爷,而是把握住郑芝龙这一招的核心思想——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郑芝龙就是有钱,那些做官的大佬们就是爱财,一个乐意送,一个乐意收,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可何尝又不是对一些潜规则的破坏和碾压呢?

而且郑芝龙如此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让自己的个人形象显的有些渺小了,让明朝的高官大佬们看小了自己。

陈华就要把握住那种核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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