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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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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在纪翘的记忆里,有关性的部分不太美好。

当祝秋亭俯下身来时,她身旁两侧的拳蓦然攥紧,无声颤着。

身体也跟着微微发抖。

纪翘闭上眼,随着呼吸起伏松开拳,摊平的掌心向他靠拢,最后抓住了男人腰侧的衬衫。

祝秋亭没有闭眼,他盯着纪翘,在暗影灯色里,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草原,立在岩石上注视猎物的野兽。

他的人生,每一步都经过极其精准的计算,旁人看着只觉得他随性里带着谨慎,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根根神经都绷紧,直到成为习惯是什么感受。

无尽的沉默在他们中滋生攀长,像沾着毒液的藤蔓,令人窒息。只有贪婪的索取和彻底的爆发,才能将它扯烂扬灰。

顶灯颜色变得快,时暗时明,照在纪翘尖俏漂亮的脸庞,光每寸转换都是美的,因为人是美的。

她今天穿了毛衣和长裙,毛衣被他扯得不像样,白皙的锁骨斜飞入肩头,脖颈细长,好像是为了等待着毁灭才生成这样的。

纪翘抓着他腰际的手被束起,举到头顶上,接着她听到敏感的声响,倏然睁开了双眼,惊异中剧烈地挣扎起来:“不——别——”

祝秋亭把西裤皮带解了,在她手腕上迅速打结,看着很松,但无法挣开。

快得纪翘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她胸腔好像被猝不及防地撕开了一个口子,巨大的黑色的洞口,风和温度都迅速泄出去,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祝秋亭在阴影里俯身吻了她。

这次是真的吻,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他投入,不,应该说他投降了,向笼罩住他的情欲。

因为他那么轻柔而熟练地吻着,唇舌所到之处点起纷然而起的火,她每寸都被烧着了。

男人指腹粗粝的大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着,极有耐心地一路向下,又捉着她胯骨,把人往自己的方向猛然一带,好让她的胸、腰都进入他上下其手的范围。

纪翘被人压着,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将她最后一层上衣除去时,即使包厢里有暖气,陡然一凉的温度还是让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祝秋亭也不急,微直起身来,垂眸望着她笑了笑:“你冬天不穿内衣?”

纪翘没说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干不干了?”

她的声音天生就带三分低哑,此时更是低沉到像气急了。

这人就跨坐在她身上,还有闲情逸致,当看画展吗?

祝秋亭低低笑了声,揉了揉着她饱满雪白的胸,指腹温柔抚过,又埋首其中,舌尖在她翘立的乳尖上滑过,时轻时重的舔弄。另一只手沿路滑下,从她长裙底下摸进去。

纪翘感觉到他动作一顿。

她手受限,没法动,只能无措地并拢腿,轻踢了踢他。

男人掌心贴着她光裸的大腿,这儿比她诚实,细腻又敏感,腿心甚至微微颤栗着。

祝秋亭目光晦暗不明:“这么耐冻?”

没有长袜,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出来就是找操的。

祝秋亭想起方才她仰起脸,看着那青年,讲出那句话的口型,他抿着唇,看见纪翘难耐的表情,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解开纪翘腕上的皮带,还没多长时间,手腕已经有了红痕。

纪翘被他重新吻住了,含住她的舌尖吮吸舔吻,这个深吻持续得如此漫长,他温柔而强势,唇舌与她纠缠追逐,一手将她荡在胸口的黑色长发顺到耳后,露出整张脸来,他掌控着所有节奏,唯一不受控制的,大概就是抵着她大腿根的滚烫坚硬。

这人真他妈能忍。

在她快溺毙在这个吻中的时候,纪翘模模糊糊地想。

忽然,她腿心被股凉意一激。她下意识屏住一口气,没等这口气出来,他微凉的指尖已经拨开内裤勾弄,他指腹顺着泥泞湿润轻松滑进去,沿着紧缩的内部随意插了两下,插得纪翘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好像被绳结捆住了脖颈,脊椎被细细密密电过,整个人都弹起,又被男人的重量压制住了。

纪翘从虚假的美梦里被丢了出来,在被侵入的时候,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万花筒似的幻觉和真实交错着,咆哮着袭向她。

那是什么时候?久得就好像上辈子了。她模考失利,跟梁越分手,以为遇到人生最糟糕的事,下午就收到了纪钺牺牲的消息。纪翘去了酒吧,她才十七岁,但那店查得松,也就让她混进去了。她在一片混乱迷醉中,痛苦愈发清醒,酒精也没用,纪翘越喝神智越清明。所以最后被一个男人拉到角落,吻得难舍难分,只有那一刻她短暂地忘了一切。

最后的时刻,她其实反悔了。她感觉到那人的尺寸惊人与极烫的热度,虽然他已经耐心至极的,吻得她汹涌湿润。纪翘捉着他手腕,角落太黑,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凭感觉摸出他有强健的躯体,他的呼吸声重重落在她耳边,整个人好像都在颤抖。纪翘慌了,说对不起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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