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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知己，但从未谈婚论嫁过，更多时候，他是主动避开婚姻的，而这回，他居然能够亲自跟夫人提出娶苏大小姐，可见是动了真感情了。

“二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

杨阿姑小心地赞了一句。

夏侯月晖叹气道：“我从不怀疑他的眼光，只是他毕竟年轻了些，若是做妾做婢，自然由得他喜欢，但若是做正妻，光靠爱情是不够的。”

杨阿姑应声是。

这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夏侯月晖的住处。

“二公子在府里么？”

尖下巴的丫鬟道：“在呢。”

“叫他来一趟。”

“是。”

尖下巴的丫鬟自派人去叫。

夏侯月晖则已经走进院子去。

她住的屋宇，外表精致华美，内里更是处处可见奢华，贵妃榻上铺着雪白雪白的狐狸皮。

侧身躺在上面，立刻便有一个小丫鬟过来，跪在榻前给她捶腿。

夏侯月晖用一个手肘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朝一个绣墩点了点道：“坐吧。”

杨阿姑是她的奶娘，在府里有体面，在她面前也经常有座儿，倒是不惊奇，很自然地就搬了绣墩来坐了。

“你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夏侯月晖动了动身子，使自己躺得更舒服。

杨阿姑道：“另一件事，是关于大公子的。奴婢今儿一进城，就被大公子叫去了，在一家茶楼里问话。”

夏侯月晖似乎并不惊讶，睫毛低垂，眼睛看着给自己捶腿的那丫鬟头上的一颗珍珠。

“他问了什么？”

“问的也是奴婢这次去桐城的见闻。”杨阿姑把慕容问话的情形说了一遍。

“没别的了？”

“没了。”

夏侯月晖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笑道：“原来不仅是扬儿动了情，咱们的石头脸大公子，也动了情了。”

从慕容关心这件事的程度和方式上，很容易就推断出，他是在紧张苏扶摇。

杨阿姑也认同这一点。

“我倒是有些兴趣了，那苏大小姐有什么魅力，竟能让咱们侯府的两位公子，都对她动心。”夏侯月晖嘴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杨阿姑道：“奴婢这次回来，带了这位苏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同时也带了苏二小姐的。”她从窄袖的袖筒里取出薄薄的两封信函。

夏侯月晖瞟一眼道：“是那位二夫人给你的？”

杨阿姑点头：“奴婢一说，她便给了。”

夏侯月晖嗤笑一声。

“这位二夫人倒是有点小心机，可惜手段糙了些。”

杨阿姑笑道：“她那点子心眼哪能在夫人面前班门弄斧，就是奴婢也瞧得出来，她是故意使坏，不想让那苏家的大小姐嫁给二公子，只想把这好事儿安到她亲生的二小姐身上去。”

夏侯月晖道：“有心机倒也没什么，只要明事理识时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扬儿早就招惹过苏二小姐，就怪不得人家起这个结交的心思。”

她顿了一顿，又道：“只不过这二夫人的手段不大磊落，心胸也狭窄了些，上不得台面，若是咱们遂了她的心愿，只怕她当真以为自己神机妙算了。”

杨阿姑笑道：“一切都在夫人的掌控之中，她算个什么了。”

这种程度的恭维，夏侯月晖已经听多了，她不仅不厌烦，反而深觉正确。

“苏北岳的女儿，有个做安北都督的叔公，这苏二小姐的身份倒也不差。”夏侯月晖微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那二小姐人品相貌如何？”

杨阿姑忙道：“跟苏大小姐并称桐城双明珠，在苏大小姐进府之前，是桐城第一名媛。”

夏侯月晖点点头：“倒还过得去。”

杨阿姑笑起来：“毕竟也是二公子留过情的，二公子这等眼光，差一点的又哪里看得上眼。”

夏侯月晖也笑起来，道：“这话倒不错，我不喜欢他这风流的性子，不过任凭他招惹哪个女孩儿，从人品相貌到家世背景，倒是都还不错，没招惹过下等人。”

杨阿姑点头称是。

夏侯月晖又想了想，沉默的时间有些久。

“阿姑，你说苏家做咱们的亲家如何？”

杨阿姑吃了一惊，道：“夫人改主意了？想让二公子娶那苏二小姐？”

夏侯月晖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如何？”

杨阿姑道：“奴婢斗胆，觉得苏二小姐比起那苏大小姐来，倒是更配得上咱们二公子。那苏大小姐再怎么好，她那村妇出身的娘，也实在低贱了些。”

夏侯月晖点头：“说的是，这一点是我最不喜的，总不好说将来我的亲家是个乡野村妇。不过……那位自诩聪明的二夫人，也不见得如何高贵。”

杨阿姑对林春乔的印象也算不上太好，不管怎么说，背后动手段，破坏非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