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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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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我养成一个废物】

【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我还留在这里,是为了找到他最害怕的事回敬他】

【第一百次被他打】

【又被关了禁闭不如一开始就把我养在禁地里】

【不懂为什么要为我求情,我从未把他们当成过师兄】

【他们是陆俦的儿子和徒】

【我也讨厌他们】

【很不舒服】

【身上长了奇怪的东西】

【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令鹤云栎最在意的,是一张有着干涸血渍的碎片,上面的笔记扭曲,似乎是在极度的苦痛与激动中写下的——

【既然这么厌恶我,既然认为我是怪物什么还要收我做徒弟呢?】

文字里的痛苦与压抑几乎要透出纸背。

少年的师父独自躲在昏暗的书库里,怀着怨恨与不甘写出了这些文字。

师父恨师祖,甚至连带着讨厌上了师伯们。

可人不会恨不在意的人。

恨来源于期待的落空。

他对师祖有过期待。

而落空的缘由笔记碎片上可见一斑。

无休止地否定、无理由的责罚……

他知道师祖对弟子很严苛,却不知道,他唯独对师父是这样的,刻薄!

为什么不愿意多给师父一些肯定?

他收师父为弟子,就是为了伤害师父的吗?

鹤云栎不想去否定长辈,但他找不到解释来将陆俦的所作所为合理化。

久久没有被查看的传讯玉简从闪烁变为震动,鹤云栎猛地回神,拿出玉简。

是师父的传讯。

而且已经发了好几条,他一直都没注意到——

【什么时候回来?】

【松松一天没看到你了,睡着的时候很沮丧。】

【为师也一样。】

师父在想他?

传讯背后的潜台词让鹤云栎心尖酥麻, 但想起师父那句“考虑一下”,又冷静下来。

他疲惫地握住玉简,责备自己不该放纵妄想。

师父再关心他也只局限在师徒情分的范围。他们不可能越过那条线, 他不该妄想拥有师父。

他在玉简上写下回复:【我在寻找给松松调理体质的典籍, 晚些回去, 师父先休息吧。】

是假话,从天利三十八院回来后的几天, 他就将藏书阁找遍了。

不过, 师父竟然还在等。

没有收到他托记名弟子带去的传话吗?

对面简单地回了一个:【嗯。早点回来。】

应岁与捏着新换的玉简,盯着鹤云栎发过来的传讯。

他当然收到了记名弟子带的话,只是不问一问, 如何让阿栎知道自己在等他呢?

放下玉简的鹤云栎, 继续坐在书库的角落发呆。

他也清楚自己躲不了一辈子, 早晚还是要见师父。但他现在的脑子太乱, 还没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师父。

直到漏刻指向丑时。

他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倚松庭。

进入院子后,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生怕惊动了应岁与。转入内院, 他瞧见了亮着灯的卧房,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投在糊窗的暮烟纱上。

师父在屋里, 还没睡。

不是说别等他了吗?

觉察到院子里的动静,应岁与侧过头, 隔着窗户, 轻轻问了句:“回来了?”

他没有开窗, 这让鹤云栎松了一口气。但过分喑哑的声音又让鹤云栎担忧起来。活像玉石在粗粝的砂纸上磨开。

他不由上前几步, 关心:“师父的嗓子怎么了?”

里面的人掩唇轻咳了两声:“不碍事。大概是昨晚泡山泉泡得久了些,受了寒。怕把病气过给徒儿, 就不出来见你了。”

虽疑惑于以师父的修为也能受寒,但这沙哑和病态的声音做不得假。

“既然受了寒,为何不好好休息?”

应岁与合上手里的书,解释:“查找一些调理天寒之体的资料,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候。”

鹤云栎哑然。

他记得昨天晚上,师父对松松的天寒之体还是顺其自然的态度。但现在却愿意为了寻找解决之道,彻夜查找资料。

是因为自己彻夜在藏书阁找书,所以想帮自己吗?

他不禁心生愧疚,自己一个借口,却偏得师父拖着抱恙的身体为他操劳。

“师父吃过药了吗?让弟子进来帮师父看看吧?”

虽然他才学了一年的医术,能为远不如师父。但是医者不自医,应岁与从不是会用心照顾自己的人。

他担心师父自恃年富力强,没将风寒放在心上,必要亲眼看看才得安心。

这个时候不躲他了?窗内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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