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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节 就地解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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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河蟹啊,这种尺度还可以容忍吧)

阿奴越过大渡河回到磨西已经是冬天。

今年天气不好,路上雨雪交加,一行人狼狈不堪,走走停停,等走到磨西的时候,个个都像是在泥坑打过几回滚,泥浆在衣服上结成了块,硬邦邦的,云丹等人看见的是一群褐色的难民。

领主府里抢先迎出来两个红衣喇嘛,阿奴定睛一看,喜得扑上去大叫:“多金,多金。”还有桑结。

阿奴的两个堂哥都来了,久别重逢,顾不上嫌脏,多金和桑杰两人朗声长笑,抓起堂妹就往空中抛,吓得阿奴尖声大叫。

罗桑赶出来喝止,将宝贝女儿救下。

他抱起女儿狠狠地亲了一下额头,阿奴咯咯乱笑:“阿爸,我身上脏的很。”

一个头上戴着豹皮帽的高瘦青年站在众人的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红色的英雄结穗洋洋洒洒的露在帽子外面,垂在耳际,显得英武不拘。他面目黧黑,衣饰华贵,一身镶豹皮的亚麻色氇氇宽腰大襟及膝长袍,耳边金镶边的红珊瑚大耳环,胸前一串玛瑙项链,腰上配着银佛盒“嘎乌”和火镰盒,斜佩着长刀、短吊刀,手指上戴一枚璀璨的金刚石戒指。

这人像去参加盛会刚回来,看得出珠宝都很新。阿奴的眼睛在他身上闪闪发亮的首饰上打了个来回,那系在腰侧只露出一截的长刀倒是朴素,但是仔细一看,刀鞘上金丝盘的花纹陈旧发暗,反而显得低调而奢华。说实在最顺眼的就是那把刀,好像在哪见过。

珠宝养眼,身上可难受的很。阿奴径直冲进屋子嚷道:“洗澡,洗澡,我要洗澡。”

外面一阵哄笑。

等她好容易将自己清洗干净,侍女赶进来给她绞头发,她却觉得那姑娘眼熟:“央金?”

央金已经长成一个大眼睛的窈窕少女,含笑应道:“小主子,是我。”

阿奴又见故人,叽叽喳喳的问道,“卓玛婶婶好吗?”

“她在这里。”

“贡布叔叔呢?”

“他们一家都来了,南木杰少爷和次旦卓嘎女主子也来了。”次旦卓嘎是南木杰的妻子,意思是“永恒的圣女”。

“真的,我都没看见。”阿奴喜道,很久没见他们了。“央金,你嫁人了没?”

央金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应道:“没。”

阿奴方想起央金貌似还是自己的奴隶,她笑起来:“要是有意中人,就跟我说,我放你自由。”她想起去青唐城的路上被回鹘人伏击后,那名叫吉加的奴隶临死前念念不忘索要自由身,不由得一阵唏嘘。

她话音刚落,头皮却被扯的发疼,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央金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跪下,垂头不吭声。

阿奴皱皱眉,她有些不习惯:“怎么这么害怕?我自己擦头发的时候也会扯痛的,有什么关系,起来吧。”

见央金依言起身,她奇怪问道:“卓玛婶婶常教训你?”卓玛待奴隶还算宽容。

央金摇头:“卓玛女主子对我很好。”

想来也是,央金是自己寄在她那的,以卓玛的玲珑性格,肯定不会太严厉。

头发还没有擦干,阿奴已经累极,靠在卡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朦胧中,有人靠近,她以为还在野外,打个激灵清醒过来,猛的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正要附身抱自己,她惊恐得心胆俱裂,往旁边一滚,摸到刚刚卸下来的匕首横在胸前。

那男子愣住,不敢置信地低吼道:“阿奴玛,你要对我动刀子?”

那声音?云丹?阿奴吓得连忙将匕首丢开,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变样了?”

云丹已经是气得脸色铁青。吐蕃只有仇人才会挥刀相向。

阿奴讪笑:“谁叫你剃了胡子的。”猛的一看谁认得出嘛。

她这才发现,这人剃了胡子有些像卓玛和他母亲顿珠。那两个都是出了名的美人,云丹跟他们一样的长眼薄唇,不过脸更棱角分明,显得粗犷帅气。多看几眼,还可以看出旧日的轮廓。刚才她只顾注意珠宝了,没看清脸,难怪觉得那把刀眼熟。

见他还是像他的那匹马纳森一样喷着怒气。阿奴只好撒娇安抚这只顺毛驴。

云丹看着她的眼神却渐渐炙热起来,阿奴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绸睡裙,领口微敞,曲线毕露。小脸一红,连忙扯过外袍,却被云丹一把抢过扔掉。

阿奴蚊子似的哼哼:“会冷。”

“有火盆。”云丹笑起来,一把搂过她,“我身上热。”

见他眼神戏谑,阿奴嘟着嘴兴师问罪:“是你跟中原皇帝说要赐婚?”

“没有。”云丹显然很了解阿奴的脾性,一口否认。尽管那圣旨很合自己心意,但是他真的没提。就是他提过也要坚决否认。见阿奴长长的睫毛狐疑的眨啊眨,显然并不相信,他收紧了手臂,感觉到贴合着自己的玲珑曲线,不由得心猿意马,凑在她耳边低笑一声:“你终于长大了。”

阿奴耳朵发痒,被他意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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