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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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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之感是为了什么,自然也就更无从解释掩藏在那如释重负感背后的空虚失落,乃至心底那一份微薄的、不知从而来骤然生出的恼恨及愠怒。

好在紧跟而来的繁忙的工作,将这一切即将泛滥失控的莫名情绪兀地收拢,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意外,也让这些叫人难以面对和消化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随着药厂的成功建成,公司与b市的合作案也很快就被正式提上了日程。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年中,各种开不完的会,商讨不尽的细节,拟不完的案,改不尽的标,以及各类大小部门五花八门的酒局饭局,一时都排山倒海般地填满了徐新的生活。

忙碌,成为了接下来六七个月来的唯一代名词。

而在这份忙碌中,那个偶尔还会于间隙里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某个模糊身影,也仿佛一并变成了一个异常遥远且荒谬荒唐的梦,被强自碾入了尘土,连带着心底那一丝因那人而掀起的波澜,也重又在理智的冷嘲和鞭笞下重归于淡漠。

03年,又到一个秋末,徐光借着出差的由头和便宜回了趟c市,又正巧快到徐母的农历生日,便干脆叫了徐新带上徐媛一起,回老宅一起给老人家过了个寿,并留在老母身边在老家住了两晚。

母子三人自徐光被调往b市后,就难有齐聚在一块儿的时候,因此那几天徐母每一天都高兴得很,在她眼里,这生日过不过的倒不要紧,毕竟年纪大了,对这些身外虚礼是看得越来越淡,尤其是在二子徐中和丈夫徐伯达相继离世后,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剩下的两个儿子能够平安顺遂,以及孙子孙女们能够健康长大,当然,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时不时就要操心一番的徐新的终身大事。

于是按照徐母的意思,这生日也就没有大动干戈,一切只往简单里办,除了徐母的至交好友侯卫婷以外连外客都没请,就只应了徐光从饭店调来的厨子在家里烧了一桌子的菜,几个亲眷围坐一桌,说说笑笑就打算就将这一天给囫囵过了。可没想饭吃到一半,保姆却突然笑眯眯地进来,冲正端坐在主位正笑问着身边徐媛最近学业情况的徐母说道:王老师,马老家的两个孩子来了,还带了好多礼,说要贺贺您,正在前屋等着呢。

徐光徐新闻言各对视一眼,他们给母亲过的这个生日并不是以往大寿时大肆宴请宾客的公历日子,并且今年因为应了徐母一切从简的要求,对外谁也没有提起过,怎么马家还会叫了人过来?

然而徐母却显得并不惊讶,闻言握着徐媛的手顿了顿,抬头和颜悦色问道:哦两个孩子?是不是除了溢浮,还有老马家的一闺女?

保姆此前还没有见过马佳琪,只知道马辉亲兄弟家的确有个跟徐新年龄相仿的漂亮姑娘,这几年正在国外留学,便回道:不知道,看着面生,不过眉眼是跟马少爷有点像。说着微侧了侧身,问:我去将人请进来?

徐母却抬了抬手制止:不用你去。说着睇了靠门最近坐着的徐新道:老三,你去带。

这下一桌子的人都明白徐母这是什么意思了,就连徐媛也跟在后边儿热闹不嫌事大笑嘻嘻地盯着她叔,逗趣儿似地朝徐新方向眨了眨眼。

马溢浮有个才貌兼备的堂妹,心系徐家老三多年的事儿不是秘密。

徐光对着一桌子的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便也朝一侧的弟弟望了过去。

徐新稍稍环视了番一桌子投向自己的含义暧昧的目光,却只无所谓一般地挑了挑眉,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就朝门外去了。

不多一会儿,徐新领着一男一女走进了饭厅。

化着淡妆衣着简雅的马佳琪瞬间便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视线,尤其徐母,登时笑得眼睛都更弯了几分,满面慈祥地冲对方抬了抬手,将人招到了身边。

她已有好些年没见到这位故友家的女儿,一是上一代随着各自的发展,近些年的联络已越发的少,从前还因为徐伯达和马辉同为老友兼战友的这一层关系,几个小辈间还能多有些走动的机会,但自从徐伯达七年前过世后,徐光跟马家的来往就明显淡了,更别提他前些年调离了c市,两者之间就更少有能搭上话的机会。反倒是留在c市的徐新,因着生意的缘故,不时还能同马溢浮之流有些交往,但也只是偶然。再者,便是马辉的这个侄女,高中一毕业就被送到了国外,是以徐马两家虽挂着个世交的名头,但实际上,徐母近十年来却几乎没怎么见过马佳琪。

此刻一见这孩子气质乖巧,举止大方,长得也更是比年少时还漂亮,心里是说不出的满意和高兴,连忙招呼着对方和同样能言善道将她哄得直笑的马溢浮坐下后,便兴致冲冲地专心跟马家的这个闺女聊了起来。

徐媛坐得离徐母和这位虽初来乍到却颇得人心的马大小姐最近,因此是将她奶奶那一个接一个委婉但却目的昭然若揭的问题听得一清二楚,心知对方这是相准了这个马小姐,琢磨着给自己找个婶婶呢。她对于她叔暂时还不太乐意成家这件事多少也有些了解,毕竟每回回这老宅或者听他跟家里边儿通话,这话题都能被车轱辘上七八百遍,故而在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听到她奶奶将话头直切入主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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