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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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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笑了。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同你是朋友。”

完全没料到白臻榆会是这样的态度,姚景怔怔地看着白臻榆的背影,眉梢已然是藏不住的喜悦。

等他稍稍醒神,视线却依然不愿离开白臻榆一秒。

姚景不动声色地往前移动半步,同对方贴得更紧。

尽管他的话没说出口,白臻榆此刻的态度却给了他莫大的底气——毕竟,他不是没看出眼前这位虞洐对白臻榆而言,有多特殊。

可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他退缩——那对于白臻榆,他便是真的再无任何机会。

下定了决心,他抬起眼,直直地看向虞洐,摆足寸步不让的姿态。

然而虞洐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分毫。

“我明白了。”

虞洐面上恢复得体的笑,他没再执意要与白臻榆接触,就这样退后半步:“我这人有时做事确实太没分寸,刚刚不好意思。”

说着,他低头兀自笑笑,声线依旧平静:“只是,的确有重要的事和你说,不知道方不方便占用你几分钟?”

他从不是收不住脾气的,孰轻孰重也拎得清,总不能演废物演久了,就真的什么也不会了。

事情因他而起,责任自然该他来负,无论怎样。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白臻榆皱起眉,闻言下意识拒绝。

最近麻烦事层出不穷,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更何况他原以为自己和虞洐的事已经彻彻底底画上了句号。

“你是以什么立场拒绝我的呢?”

白臻榆抬眸直视虞洐内敛的眼睑,对方似乎对他的回答回答并不意外,表情没有半点窘迫,反倒是神情淡然:

“如果我对你只是无关痛痒的陌生人,几分钟的相处难道会对此有任何改变吗?我不懂”

这一刻,虞洐是如此地肯定——

那些白臻榆在他们最“亲密”之时尚且不能脱口而出的话,此刻也会牢牢地锁在深处,不可能被当事人透露零星半点。

故而他理所应当地把用对方缄口不言作威胁,笃定白臻榆会为了掩埋一个秘密而接受他的安排。

他如此做却又止不住感慨,多么卑劣不堪的手段呐

“你懂。”

虞洐上扬的眼尾兀地一滞,触见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时,才恍然惊觉这是今天他与白臻榆的第一次对视。

他曾无数次在心里赞叹过白臻榆的眼睛生得极好,也暗自嘀咕为何比新雪还疏离的人,偏生了双和滚滚红尘纠葛来去的眼睛。

这样的反差似乎注定了,所谓的爱恨会将眼前的人磨折,要经受劫难,把白玉似的肌骨都消弭进断肠的池水里,丁点不剩下。

像这样的联想曾也冥冥中存有感召,却是头一次这样具体,让虞洐眸光微黯,竟有些眼热。

而这声斩钉截铁的“你懂”凭空添上能逾万岳的重量,铺天盖地呼啸迎面,虞洐避无可避,只觉得心脏被人死命攥紧,于是急促地呼吸,想要缓解难捱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剧痛,却在霎时便坠入的窒息里看见四个字——

堂皇大胆又威风凛凛。

“他承认了。”

白臻榆承认了

虞洐怔愣。

“你懂。”,白臻榆垂敛眉睫再一次说道,神情似讥似讽,可再多的浓墨重彩的情绪却也没有,“虞洐,我喜欢你,你知道。”

承认就承认,这样的念头尖锐又蛮横,横亘在他眼前,几乎不需要犹豫。

而他,也体面太久了

只是这一刻来临,他比预计中的自己要冷静太多,以至于尚且可以冷眼,甚至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虞洐状似痛苦地阖闭上眼睛。

或许,这也不能称作冷静,而是麻木。

白臻榆知道自己该继续下去,决堤的洪水没有于空中停滞的道理。

背抵姚景灼热又震惊的目光,眼前是虞洐的痛苦与躲闪。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清楚明了得知这两种拧在虞洐面容上的情绪,但似乎也不重要了。

“或者您还想要怎样的回答,虞先生。”

白臻榆澄若琉璃的眼睛落在虞洐身上,他礼貌、彬彬有礼,在用词上都极为考究。

即使他前一秒才坦诚了“喜欢”。

虞洐不自觉地攥紧拳,他眼底隐隐泛起红色,被缀于末尾的称呼扎得无所适从。

“我”

他无法否认。

“您在为难什么,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任何关系了不是么?”,白臻榆在笑,曾经因难以坦诚而避之不及的视线如今实实在在地注视着,他泰然自若却也如缴械投降般难堪,“我反思过,为我打扰您而感到抱歉,但也拿不出什么来补偿,思来想去觉得我们此后尽量避免见面会更好。”

“所以,虞先生,和您对话对我影响的确很大,容我拒绝。”

伤人又伤己的话一句句说出,白臻榆噙着笑,在第三人在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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