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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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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黑的夜色中。

安拙住的房间还是以前老师腾出来的,她也不好找福利院的负责人再要间屋。环视一圈,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滕椅。

闫圳倒是自觉,走到滕椅处,拿脚踢了踢,回头对安拙说:“我就在这就和一宿,天一亮就走,不会给这里给你添麻烦。”

安拙点点头:“这张被单子给你。”

闫圳:“不用,我不冷。”说着,一向讲究的男人,缩在不大的滕椅上,一截小腿与脚露在了外面,看着都替他难受得慌。

安拙以为有闫圳在这里,她会睡不着,可能是今天爬山累着了,躺下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而闫圳却是一宿未眠,他得到安拙的方位后,自己开了车就过来了。一路上心急如火倒不觉得肩膀有多疼,但这会儿,见到了人,又在一开始控制她时用了力,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精神上的思虑,让经历了商场上大大小小的沟坎也从不失眠的闫圳,尝到了睡不着的滋味。

一旁舒缓又有节奏的呼吸声响起,是闫圳熟悉的安拙睡着后的状态。他笑了,可真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闫圳缩在滕椅里,躺着也不舒服,干脆站起来,走到安拙床边,拿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月光倾洒进来,闫圳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安拙的睡颜。他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一想到,这样的安拙看一眼少一眼,闫圳的心里轻轻地被刺了一下,不太疼,但就是这样刺着你,忽略不了。

他已决定做出最大的让步,所以,他决定纵容自己一把,当是她的补偿吧。闫圳站起来,轻轻地躺在了安拙的身后,温柔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闫圳很小心,他知道弄醒了安拙,她肯定是不干的。还好,她只是嘤咛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懂心机为何,在跟他的抗争中,闫圳能察觉出她有想过跟他耍心眼,可后来她自己就忘了,依然寻着本心做事。

闫圳内心叹口气,心里承认自己一直有在欺负她,让她嫁给自己是欺负她,从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是欺负她,甚至床笫之间有时也在欺负她,只是她小她不经□□,不懂罢了。

以后离了自己,被别人欺负去了可怎么办,闫圳又想,他可能是在瞎操心,在安拙的心里,只要离了他,就没人能再欺负她了。

想到此,闫圳苦笑,无论安拙怎么想,他都不会再让任何人给她委屈受,包括他自己都不能再欺她一毫。

一场“生死”,让闫圳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如他当初回答王璐关于爱不爱的那个问题时一样,闫圳一直都是清醒的,清醒着爱与不爱。

本以为睡不着的,没想到温软在怀,慢慢地闫圳也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一句话,明七夕了……这是个好日子,嗯,聚散都好的日子。

好在,闫圳先于安拙醒了过来,捋了捋她的头发,在她的眉心上亲了一口,然后看她皱眉似要醒来,闫圳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滕椅旁开始整理衣服。

他来得太急,哪里会准备换洗的衣服,一身皱皱巴巴的,整是整不好的。

安拙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知道他的臭毛病,这又是何苦,害得她昨晚睡下后穿得也很严实,睡得腰酸背疼的,好像被人捆了一宿似的。

“天亮了,你什么时候走?”安拙起身问向闫圳。

闫圳放弃了摆弄衣服,回答她:“现在。”

他说到做到,真的在没有惊动福利院里的人的情况下,一人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去。临走前,他认真严肃地对安拙说:“我等你回,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语气与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安拙没拒绝也没答应什么,闫圳如果真想找她谈,就算她不想,他也总是有办法的。所以,自己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关系。安拙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闫圳走后没多久,安拙接到了她妈打来的电话。

郭红丽一上来就问:“你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嗐,这不是我前几天在医院碰到闫圳了吗,”郭红丽正要往下说,安拙插嘴问道:“你去医院干什么?”

郭红丽:“去送个牌友,小赵,才四十多,生了急病上午还好好的,下午人就没了。我就是在看完她最后一眼出来后,碰到的闫圳。你是没瞅见啊,他可能是误会了你有什么事了,脸都白了,人抖成那样不自知,掐得我这两个胳膊啊,回家一看都青了。丫头,从这一点来看,他对你还是上心的,我听说现在有什么婚姻咨询师,你们要不要去咨询咨询,我觉得你们也不用走到分开这一步。”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昨晚闫圳的一些反常举动有了更合理的解释,他是真吓到了。看来,再狠硬的心,也不想背上逼人到自沙的罪名。

几天后,安拙圆满完成了志愿者的任务,回到了海市。在福利院呆的后面几天里,还算赶得不错,没有再经历停电事故,安拙在网上看到了入云大厦坠楼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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