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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最后一次的放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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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的琉璃瓦,和屋顶的瑞兽,没有了阳光的折射,失了光华,若隐若现。

她曾经以为,他是天上的骄阳,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将永远没有阴霾。今日出了紫禁城再回头,原来,紫禁城一直都笼罩在雾霭里。只是,自己“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罢了。

月华叹口气:“初九,你回吧,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你伺候。”

初九沉默不说话,只是转身将马车赶了过来,就停在月华二人跟前。

“娘娘请上车。”

月华知道他心意已决,不再勉强,将两只兔爷丢进车厢,然后自己在香沉的搀扶下,迈了上去。

香沉想跟进去,被初九一把拽住了,指指车厢外面的车辕,努努嘴,示意她坐在外面。

香沉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后将信将疑地坐下了。

初九扬鞭,马车缓缓驶离了紫禁城门口。

月华撩帘躬身一进车厢,便愣住了,呆若木鸡。

陌孤寒端坐在车厢里,抬头望着她,眸子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情丝,劈头盖脸地将她缠绕起来,怎样都挣扎不开。

“皇,皇上。”

陌孤寒笑着向她伸出手,殷切而热辣地盯着她。两只兔爷便伏在他的身边。

她在那一刻有些呆愣,更有些诧异。

陌孤寒盼望着,盼望着她能伸出手,扑进自己的怀里。但是,那个女人一直在犹豫,望着他的目光也开始躲闪游离。

他终于迫不及待地欠身,拉住月华的手,猛然使力,使她跌落进自己的怀里。

陌孤寒的胳膊很有力,恨不能将她就此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月华感到一阵阵的窒息,但是却很享受这种痛苦。

马车走得极慢,车外的两个人不说话,车内的两个人更是沉默。

耳边逐渐有喧嚣声起,已经进入繁华的大街之上。

月华轻轻地推拒陌孤寒的胸膛,陌孤寒却是不由分说地低头,嘴唇霸道地压了上去。

有些东西,积蕴得久了,就会像葡萄,慢慢地发酵,产生极多的空气。当有一日,你拔开上面密封的塞子,会突然爆发,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

比如,情感,再比如渴望,都是如此。

陌孤寒觉得委屈,他不得不隐忍,不得不掩藏自己对月华的感情,不能流露,甚至于在心里心爱的人面前,他也不能吐露自己的心迹,只能让她一直误会自己,眼睁睁地看她痛苦下去。

他不敢赌,因为江山为注,他输不起,输了就再也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也将永远失去。

他将这份委屈,还有这些时日对她的渴望相思,全都融化在自己的唇舌之上,像开启了泥封的酒坛,瞬间酒香四溢。若是此时摩擦出一点火花,就可以燎原成熊熊大火。

月华挣扎两下,气力逐渐抽离,人,慢慢软了下来,放任沉沦,昏天黑地。

愿时光就此停滞,或者,马车一直走在这条路上,永无休止。

良久,月华缓缓睁开一双迷离的眸子,气喘吁吁地离开了陌孤寒的唇舌,唇瓣微肿,意乱情迷。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自己最诚实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心。冷着脸再说那些绝情的话,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陌孤寒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呢喃低语:“好怕,今日你离了紫禁城,朕就会永远地失去你。”

月华沉默不语,她很想逃离,很想歇斯底里地质问陌孤寒几句,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最后放任自己,再卑微一次,就让他抱着自己,享受这最后一次的温暖,哪怕,虚情假意。

他的臂弯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坚实有力,即便是如今物是人非,恩宠不再,月华仍旧会感到莫名的踏实与悸动。这场爱,自己仿佛是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气力,如今,从他的紫禁城里走出来,浑身早就已经虚脱,再也没有了抗拒的勇气与力量。

陌孤寒的心,跳动得很猛,犹如烟沙弥漫的战场上,混合了战士热血,擂响的战鼓,总是能够引起月华的共鸣。

他温柔摩挲着她柔顺丝滑的头发,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喉结艰难地滚动,轻声细语:“月华,对不起,朕曾经答应你,今生今世都会保护你,疼宠你,但是朕失言了,朕无能为力。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你委屈,看着你黯然神伤,一直憔悴下去。

月华,朕不得不放你走,但是,你要记得,你是我陌孤寒一生一世都不会放手的女人,你永远都只能被囚禁在朕的心里。

总有一日,朕会大开乾清门,风风光光地重新将你迎娶回只属于你我的紫禁城。月华,朕失言一次,绝对不会让自己失言第二次,这是朕对你的承诺,对你的铿锵誓言。你一定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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