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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三分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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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完还不到七点,封景和林千千选择各回各家。曲衷不想这么早回去,向翟昰提议去对面h大校园里散个步。

翟昰点了点头,说依你。

h大的前身是一所教会学校,里面的建筑古色古香,中西合璧,人文气息浓厚。内有一座拱桥将整座研究生校院分为河东河西两块区域,桥下是潺潺流淌的苏运河,有“申城文物保护单位”之美誉。

曲衷读研期间,经常看到不少校外人士在校园里拍照喂猫。她当时还觉得纳闷,心道这老破校区有什么好看的。如今毕业了倒甚是怀念,走至门口还生出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

和保安打了个招呼,一踏进校门,曲衷就化身为导游,主人翁,解说员,挽着翟昰滔滔不绝。

当然不全是好话,吐槽的语句也不少。比如她住的寝室里没有独卫,每天都要拎个浴篮过桥去洗大澡堂。洗完回寝室的路上,夏天的时候会出一身汗洗了等于没洗,冬天的时候则会头顶结冰冻成傻子。

这里完全是曲衷的主场,所以她说得天南地北,完全停不下来。翟昰间或会简单评价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在扮演一个聆听者的角色。

笃知楼,善法楼,明澧楼……曲衷一边说一边和翟昰一起,一步一步地,踩在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上。就像是领着他去见了,除了封景和林千千之外的,她的另一些挚友。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不少学生,都是曲衷的小学弟学妹们。有的拎着电脑包,抱着书本往韬光楼方向走,有的蹲在路边,和猫猫讲悄悄话。当然校园里最不缺的,就是在寝室楼门口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曲衷见状“咦”了一声,刚想说点“有违公序良俗”之类的,翟昰却悄然将五指嵌入她的,非常有力量地紧紧扣住。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不过就加入?

没办法抗拒,也不想把手抽出来,曲衷索性回握住,还用大拇指轻轻地挠了两下他的虎口。然后她就听到翟昰轻笑了一声,问:“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曲衷不明白他指的哪个:“什么表现?庭审还是吃饭?”

翟昰:“都有。”

“吃饭……”曲衷决定先说后一个,因为发生的时间更近,留给她的印象更深刻,“直接不及格。”

她俨然一副导师训学生的没好气模样:“我说你怎么被她俩逗得一句话答不上来啊?”

平日里和她吵的时候不是妙语连珠的?

翟昰为自己申辩:“那不是要在你朋友面前留个好印象么?”

嘁——借口。

曲衷小幅度晃着他的手,荡秋千似的继续往前走。但脚下的速度却明显降了下来,因为不想这么快走到尽头。

翟昰配合着她迈步,又问:“庭审呢?”

“嗯……”曲衷沉吟几秒,佯装犯愁:“不好说,没仔细听。”

翟昰停下来,侧目看她,眼神钻研似审判:“那你坐下面那么长时间都在做什么?”

曲衷理直气壮:“当然是看脸,正经人谁看庭审啊。”

“……”

下午公益诉讼的那场庭审,有一说一挺无聊的。因为被告单位没有请律师,法定代表人亲自出庭应诉。他不怎么懂法,对翟昰提出的三个诉讼请求也都认。几十分钟基本都是在走流程,对抗性并不强,没多少观赏性。

翟昰本以为她会说,当然是偷摸着玩手机,打瞌睡,或者和朋友聊天了。结果曲衷的这个回答,直接把他所有声讨非难的话给堵死了。

她说她一直在看他,还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吗……

翟昰不说话,曲衷从鼻子里溢出笑声,直接一个跨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睛:“怎么,你还害羞了?”

得亏现在是晚上,路灯并不给力,翟昰脸上冒出的红色尽被黑暗窝藏包庇,只小小声地问了句:“你就是喜欢我的脸?”

曲衷扬起嘴角,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四溅:“是啊,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翟昰垂着眼睛,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

“如果你说的这话为真,我会开心百倍。”

啊这……曲衷一下子噎住。怎么回事哦这个人,明明就是个欲壑难填的老司机,这会儿怎么突然又变成无比纯情的、再挑逗下去会让她产生负罪感的男大学生了。

曲衷没再吱声,只管拉着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食堂的后面,她的脚步变得雀跃了起来。

这是一堵橱窗墙,里面陈列的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记载着这所政法大学的缘起,沿革,前身,现今。

前辈们的校园经历连同精奥的法学理论,一起被封存在此,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看到后面,照片变成了彩色,是崭新的,绚烂的,青春的颜色。新生力量如雨后春笋,茁壮成长。

曲衷兴奋地指着某一扇橱窗:“三年前我的照片还在这里呢,因为拿了优秀毕业论文。”

只不过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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