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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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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用余光觑了身旁的褚晏一眼。

其实她的床很大很宽,褚晏睡在外侧,她睡在里侧,他们之间的距离完全可以再加两她了,就是腿横过去也够不着褚晏。

褚晏自躺下以后,便一直保持着双手交叠握于腹上,板板正正,一动不动的睡姿,丝毫没有任何逾越,更别说什么非分之想了。

也是,面对褚晏这样的姿色,一般有非分之想的只会是别人。

但褚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似的,看他呼吸平稳,显然还睡的正熟。

宋茹甄就来气了。

凭什么她要被褚晏搞地失了寝,而褚晏反倒心安理得地睡得正香?

作者有话要说:宋茹甄:你知不知道,你中了剧毒,差点死掉?

褚晏:知道。

宋茹甄:那你怎么不去追解药,反而跑回来?

褚晏:……我只想在死前见你最后一眼。

作者:我保证,这是褚晏最后一次的放逐,以后绝对珍惜生命,远离轻生。

结盟(二)

这么一想,她的理直气壮又回来了,干脆侧过头光明正大地盯着褚晏打量起来。

啧啧,褚晏这额头,这鼻子,这嘴唇,是出娘胎的前跟造物主打好招呼了吧,侧看时就如远山横卧,似刚还绵,尽得鬼斧天工之巧。

这么慢慢品下来,宋茹甄才发现褚晏的睡颜,不仅赏心悦目,还催眠,不知不觉地,她竟然就睡着了。

而原本一直闭目而睡的褚晏,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先是静静地看着帐顶。

片刻后,他偏过头去凝视着身旁酣睡中的娇颜,凤目里跳动着明灭不定的光。

窗外隐有鸟语声传来,宋茹甄睁开了双眼,灵台清明的瞬间,全身的酸痛也跟着清晰了起来,明明晚上什么也没做,她却像是跟谁打了一夜的架似的,骨头的每一寸都是筋疲力尽的酸软。

宋茹甄坐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一偏头,就见身侧空空如也,被褥齐齐整整的铺着,比蕙兰她们铺的还要好看。

“公主醒了,奴婢料到公主也该醒了。”

这时,银翘端着铜盆走了进来,笑着将铜盆放在架子上,过来蹲在床边伺候她穿鞋。

“驸马呢?”宋茹甄往屋内四下看了一眼,并未发现褚晏的身影。

银翘道:“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宋茹甄蹙了蹙眉,“去哪儿了?”

银翘撇嘴道:“驸马爷一向不爱搭理我们这些下人,奴婢也不知道驸马爷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上值了。”蕙兰端着一叠衣裳恰好走了进来,听见他们提起驸马,便随口提了句,“早时,奴婢瞧着驸马是穿着官服出去的。”

“上值?”宋茹甄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身子还没养好,上什么值去啊?”

蕙兰笑着上来伺候她更衣,一边意有所指地说道:“可奴婢早时瞧着驸马脸色红润,可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宋茹甄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蕙兰是在暗指什么,立即扭身揪了一爪蕙兰的腰道:“好啊,小蹄子,竟敢打趣你主子来了。”

蕙兰躲着求饶:“好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银翘递上来湿帕子给宋茹甄擦手,一边笑着说:“谁叫蕙兰姐姐同公主亲厚呢,这公主府里也就只有蕙兰姐姐敢这么打趣公主呢。”

宋茹甄敛了色没说话。

蕙兰也收了嬉笑之色,伺候宋茹甄梳妆。

银翘见状,目光微微一闪,自去门口吩咐人可以送早膳进来了。

早膳用到一半时,宋茹甄忽然对银翘道:“你先下去,这里有蕙兰伺候就行了。”

银翘飞快地觑了一眼蕙兰,然后对宋茹甄欠身告退。

银翘走后,蕙兰道:“公主最近似乎对银翘有些戒备……“宋茹甄淡淡道:“如今这府里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信。”

蕙兰一听,脸现动容之色。

宋茹甄放下筷子,看着蕙兰道:“你去准备一下,我要亲自见下音姑姑。”

阿时虽年少,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当懂得平衡帝王之术,是以,之前阿时即使想折辱褚晏,也从不会公然折辱。可上次在校场,阿时的人却公然挑衅褚晏,紧接着又借刀杀人下毒害褚晏,这实在不像阿时能做的事。

她想,阿时背后必定有人怂恿,从前几次留心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童恩。

这个童恩她只知道是宫里的老人儿,比阿时好像大十来岁,阿时做太子之前,从未与童恩接触过,好像是从阿时做了太子之后,童恩才开始出现在阿时身边。

起初只因为他年纪大,资历老,便在东宫里照应阿时的起居,那时的童恩其貌不扬,行事低调,是以,她从未将童恩放在眼里过。

不成想,才两年,他竟然成了阿时身边的心腹大患。

如今,她深居在公主府里,消息闭塞,也不知童恩为何要千方百计地对付褚晏,难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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