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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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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坤此时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冲动是魔鬼,从昨天傍晚听到衣小湖和肖予诚的对话到后来的床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魔鬼附了体一样邪恶。直到后半夜情欲褪去,才意识到自己干的有多损。

简直惨无人道!

黎明之前的夜最黑暗,那时卧室里只有衣小湖匀称的呼吸声,她睡得人事不省,而彭坤却因良心的疼痛而闭不上眼睛。

他被自己吓懵了!他都干了什么?!

他起床把发在教委官网的信息删除了,但是一夜疯狂的蹂躏却永远删不掉了。

看着衣小湖熟睡的小脸,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人类往往是这样,冲动时是一回事,冷静下来又是一回事,忍不了一时的冲动就势必要承受后来的苦果,无一例外。

所以,在黎明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的正午时分,彭坤却仿佛刚刚迎来漫漫长夜。

衣小湖穿着他买的衣服走了,屋子里四白落地,空寂无声。

彭坤窒息,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让自己透透气,穿衣服打算出去,发现一只脚穿着袜子,一只脚光着。

去衣帽间找袜子,却走进了书房,脑子乱成一锅粥,进去后就服了自己,再要退出来时却忽然看到书桌上的钥匙。

简直无语,昨天衣小湖一进屋就被他控制了,刚才走时又彼此心神不宁,所以这枚钥匙被遗忘了。

衣小湖今天身心都有创伤,不可能去学校,一定会先回家,没有钥匙进不了屋子。想到这一层,他立刻拿起钥匙向外面去。

别墅区的甬道上没有衣小湖,直至走到外面的街道上也不见她的身影,彭坤猜她打车回去了,于是也拦了一辆出租向衣小湖家赶去。

天空飘着细雪,似有似无,但却极其影响路况,到达衣小湖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门口没人,彭坤打电话给衣小湖,她不接。他只好在门口等。

他的长相和气度太过显眼,惹得隔壁几个租户时不时探出头来打量,还有一只虎皮大猫来他腿边绕,他于是干脆打开门进去等。

屋子里和上次来时一样,整洁的令人心酸。

空间狭小不可能有什么家具,旧方便面箱子既当书箱又当衣箱,唯一鲜亮的东西是一只淡粉色的行李箱,安静地塞在床角和墙壁之间。但拉链大概是坏了,看上去有些地方开缝了。

彭坤等着也是闲等,就打算给她修一修,把箱子拉出来,打开试图检查拉链的问题在哪,却一眼看到插在网兜里的一只旧手机。

那只手机彭坤熟悉,是衣小湖两年前用的那只,据说是在二手店低价买的老年机,没有微信和其他功能,仅限于拨打电话和收发短信,他出事前后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在用这部手机……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彭坤迅速抽出那只老年机,打开电池看了看,旧的手机卡还在,于是他连忙翻找充电器,像衣小湖这样穷的女孩子一般都惜物,不该扔的东西绝对不会扔,该扔的东西也不一定会扔,果然,他在行李箱下边的网兜里找到了该机的充电器。

他一边找电源充上电,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旧号码虽然停机了,但由于卡没有丢弃,所以过去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全部显示了出来。

其实他并没有很笃定能从这部手机上查到什么,但故旧的物品就是这样,它有一种神奇而神秘的吸引力。

他先是逐条翻看通话记录,巧合的是通话记录截止到他出事那天的晚上九点就再也没有了,大概之后就停机了。

他仔细看下去,发现那天拒接电话多于接听电话,拒接的人有‘妈妈’‘予诚’‘肖叔叔’。而接听的只有‘彭坤’和另一个未标注姓名的号码,他是傍晚六点打给她的,那个时候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告诉她已经到酒店并且开房了。

而在他给她打这个电话的之前和之后,她只和这个未标注姓名的号码通过话,并且先后通过六次话。

更诡异的是,肖予诚和她妈妈打了好多电话她都拒接了,而且是一整天都没有接。这不能不令人感到疑惑,有一种她在预谋什么事情,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她的意味。

可那个未标注姓名的号码是谁?

带着巨大的疑惑,彭坤往前继续翻看,发现衣小湖和这个号码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联系过。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此人和衣小湖当天刚认识?二、他俩早已认识,但这个人不方便拿常用号码与她联系,这个号码是此人的备用号码?

是谁?是什么人?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人,他判断这个人和他当天出事有关。

难道衣小湖真的是被逼无奈?

他迅速拿出自己手机打给吴军。

“军哥,帮我查一个号码。”他一边开着免提说话,一边把那个号码往吴军的微信上输入。

吴军说:“没问题,你把号码发过来吧。”

吴军是他大哥彭乾的心腹,办事很有渠道,查个号码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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