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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钱与学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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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的时候,余小修哈欠连连,昨天余舒教了他玩那“大炮轰洋人”的游戏,他一玩便上了瘾,被余舒催着写好了功课,就继续缠着她陪他玩,一直到三更贺郎中起夜,发现他们屋里亮着灯,才敲他们窗户催姐弟两个人睡觉。

“给,把这个吃了,夫子讲课时候不许睡觉,”饭后,余舒倒了一粒养精神的万年丹给他,“实在是瞌睡,就等中午吃过饭,去找你们宋院士,借他的房间睡一会儿,听到了吗?”

“听到了,慧姨、贺叔、姐,我上学去了,”余小修老实地点点头,从芸豆手里接过了书袋子还有一小包零嘴点心,打着哈欠出了门。

贺芳芝随后便到医馆去了,余舒陪着赵慧稍微坐了一阵子,就回了自己房间,今天不打算出门,更不打算去忘机楼,是想着如果今天遇见薛睿,她一定会忍不住对他摆臭脸。

上辈子好歹活到二十岁,余舒自认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被人亲了一口就寻死觅活的,但是作为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自觉还是要有的,这是薛睿昨天醉酒失态,她才懒得追究他,若他敢醒着这么对她胡来,她一准不会饶了他,甭管他是薛大哥还是曹大哥,谁也别想占她便宜。

何况,她现在拿不准薛睿醒来以后还记不记得亲过她这回事,要是他记不得那还好,要是他记得,那两个人见面该有多尴尬。

她还是先避个两天吧。

余舒拿手背蹭蹭嘴唇,眼中闪过懊悔之色,谁知道他喝醉酒后是那么个不讲理的样子,下回再遇上他醉酒。她一定有多远离他多远。

静下心来,余舒把围着桌腿唧唧叫了半天的金宝拎到窗台上它专用的小垫子上放着,小黄毛搓了几下爪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晒太阳,不再出声捣乱。

余舒铺开纸张。将算盘和她记录术数公式的小册子摆好,手中握了炭笔,在纸上罗列出奇门遁甲的八门方位——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以及青铮道人传授给她的第一个术数口诀,八门生死决。

可以说,若是没有这八门生死决。就没有她后来演算出的晴雨法则和祸时法则。八门生死,各主吉凶福祸、四季八方,善用八门生死决,就可以依据求卜人的四柱八字加上相应的时辰、等等卦数,笼统地推算出相关的方位以及时间,而她的晴雨法则和祸时法则,正是建立在这基础上,具体化了某一个方向的预测。

晴雨法则相较于祸时法则来说简单。是因为天气不外乎阴晴雨雪这几种,而祸事的范围却很大,是疾病、是牢狱、是血光、是破财、是官司、是口角、是丧亲、是迷路、是火险、是水祸、还是遇天灾。这些祸事,都需要大量的事实佐证。她才能够摸索出相对来说准确的“取值范围”,依此确定用祸时法则计算出的那个“确值”,是在哪一项祸事的“取值范围”内,从而判祸。

她的祸时法则,比起半年前齐全了不少,可是依旧不够周全,其漏洞主要是有两点,其一,祸事的判断太过笼统,容易混淆。例如,她乘坐泰亨商会的商船进京,途中遭遇杀戮,当时她用祸时法则卜算余小修的八字,结论是“水祸”,可是此事分明沾惹血光,有杀身之祸,并非是单一的因水而灾。

其二,她虽能准确地判定一部分祸事发生的时间,却不能准确地判定这起祸事是因何而起,有关祸事的信息并不完整,这就不容易躲避,虽掌握了主动,却依旧被动,祸时法则不能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打个比方,他们和景尘还在回兴街住时,有一次景尘的计都星发作,余舒算出余小修第二天会有血光之灾,却不知因何而起,只能提醒余小修不要碰刀子下厨房,结果余小修上骑射课,差点被人一箭射穿了脑袋,侥幸擦着脸边过了,这就是信息不完整带来的弊端。

这两点让余舒看到了祸时法则的不足,同样也让她萌生了新的灵感,前一段时间,她就考虑着是否要开始研究新的法则出来,却苦于没有具体的方向,无处着手。

她思前想后,觉得与其另辟奇径,不如先将手中这半瓶水灌满,不让它晃荡,这就是说,她准备想办法,寻找出一种方式,来弥补祸时法则的不足,使得她既能“知祸”,又能十分有效地“避祸”,而不是听天由命。

这件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相当的辣手,余舒目前只有一点头绪,她在准备大衍考试期间,频繁接触到了甲子纳音之法,所谓甲子纳音,便是以六十年为一周期,从天地的五行到人声的五音,一种以数字推演,纳其音节所用的卜算之法,常被易客们用来起卦,其优点在于六十甲子纳音包含了大量的实物信息。

余舒初步的设想,便是从包含着大量吉凶信息的八门入手,利用包含着大量实物信息的纳音之法,取应克之道,精确地推算出与祸事相关的信息,就拿余小修那件事来说,她若能从纳音中得到有关“箭”的信息,便可提前让余小修避开骑射课,再拿她乘船遇险的事来说,她若能从纳音中得到类似于“人”,亦或“毕”、“裘”之类的信息,就可以提前提防着毕青或裘彪,而不会被毕青所骗。

当然这只是设想,余舒没有十足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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